元溪很快出來了,看到這麼個俊美的道友找自己還羞澀了一會兒,「道友,我們之前在煉器峰是不是見過?方才你還在藥峰上課呢,是也不是?」她還記得上次去煉器峰運送煉器材料時碰到的人和事。
「是,」聶更闌沉聲開口,「我有些問題想請教道友。」
元溪怔怔地看著他。
……
不多時,聶更闌在詢問了數個問題後逐漸得知,原來之蝶和元溪都是七年前進入的宗門,一直在妙音峰做雜役弟子。她倆資質不高,修為至今還處於煉器初期階段,所以能進入靈音宗這樣的大宗門她們很開心也很知足。
聶更闌道:「元溪道友,此前我在妙音峰碰見過你與之蝶道友,你可有印象?」
元溪疑惑地轉了轉眼珠子,「是嗎?道友是不是認錯人啦?像你這般氣質不凡的弟子,我見過應當印象深刻才對,不可能不記得的。」
聶更闌默然。
之後,他同元溪告辭,從女弟子宿閣大門外離開了。
上次他在煉器峰時,這兩名女弟子已經忘記了有關於灌灌的回憶,而灌灌……。
「咔嚓。」
聶更闌頭頂有枝杈斷裂聲傳來。
下一刻,有什麼東西傳來嘎嘎大笑,「笨笨笨,又一個被我砸到的笨蛋!我每日都會在這裡埋伏,你這個臭小子居然還能被我砸中,你是不是只吃飯不長腦子啊?大飯桶!」
聶更闌毫不意外地對上一隻體型胖如豬的大雞,那隻嘴巴像是淬了毒一樣的灌鳥。
「又見面了。」
灌灌抖著一雙翅膀,驕傲地居高臨下掃視他,「少來同本鳥攀關係,你以為討好我就能少吃點苦頭?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聶更闌一言不發離開了。
灌鳥懵頭懵腦睜著一雙豆豆眼看著這年輕人走遠了。
喂喂,怎麼回事,他被罵了居然絲毫不生氣。
不應該啊!
「沒勁。」灌鳥嘀咕了一聲。
但沒過一會兒,那年輕人居然又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個油紙包。
灌鳥使勁嗅了嗅空氣中傳來的食物香氣。
聶更闌打開油紙包,裡面的肉包子,牛肉,羊肉和鹿肉頓時呈現在眼前,他看向枝頭上的灌鳥,「吃麼?」
灌鳥瞪著一雙豆豆眼警惕地看著他,驕傲地抖了抖胸脯前的羽毛,
「你當本鳥是傻子?你肯定是想報復我,說不定在裡面下毒了,嘁,真以為我不知道?」
聶更闌失笑,把油紙包放在一旁五彩靈葉的灌木叢上,「東西放在這,你隨意。」
說完,他轉身走了。
枝頭上的灌灌狐疑地看著青年遠去的背影,末了,頭頂的翎羽晃了晃,展翅一飛落到那包食物跟前,猛地嗅了嗅,偷偷啄了幾口。
好香。
……
聶更闌往停劍坪走去,經過男弟子宿閣外時,居然還碰到了幾個熟面孔。
「喲喲喲,這不是清鴻劍尊的首徒,那個從凡界爬上來的小倌嗎?」
諷刺聲傳來,聶更闌走神的思緒終於拉了回來,抬眸望向站在面前的三人。
居然是張濤、魏禧和張琥珀三人。兩年過去,他們依舊還未達到鍊氣初期,一直在妙音峰做雜役弟子。
聶更闌在還未鍊氣之前和張濤打過幾次,更有一次在妙音峰的竹林里被張濤掐住了脖子打算對他用強。若不是丘宿魚在,恐怕那次難逃張濤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