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飛了,快上來啊!」
艙房結界裡,聶更闌同白衣人相視一眼。後者瞬間化為一縷白煙倏地鑽入聶更闌的衣襟,化為眾多竹子中的一支。
聶更闌眨眨眼起身出了艙房來到甲板,一眼便看到了兩道許久未見的身影。
許臨風笑若春風,攬著其中一人的肩背沖聶更闌喊:「杳然和慕容證雪御劍碰見了我們的飛舟!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呀!」
聶更闌腳步頓了頓,隨即快步上前。
一別兩年,君杳然、慕容證雪面容已添了三分穩重,氣質也比之前更為光彩奪目。
君杳然嫣然一笑,沖聶更闌道:「我們雖在外歷練,但關於你的事可聽說了不少。沒想到你不僅拜入了清鴻劍尊門下,如今更是晉升到元嬰初期了,真乃可喜可賀!」
慕容證雪依舊是公子無雙的翩翩之姿,但一和熟人說話就破壞了他滿身出塵的氣質:「聶更闌,許田田死活讓我們離你遠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田田猛地咳嗽幾聲,氣急敗壞跺腳,「問問問,你就不能悄沒聲的自己觀察嗎,問了他能告訴你嗎!」
慕容證雪撇了撇嘴角,「我好奇啊,好奇就要問,不問自己憋著難受成日猜來猜去,好玩嗎?」
聶更闌:「有朝一日,我會尋個機會告知一切,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此時他終於能體會到師尊的苦衷。一切迷霧尚未明朗,說出來只令親近的人徒增擔憂和恐懼。
「哈哈!」許田田忽然乾巴巴怪笑兩聲,露出一副你當我們是傻子嗎的表情,「你們信他還是信我說的?」
慕容證雪:「我信聶更闌。」
君杳然:「我信他。」
怪笑還未消失,許田田的臉已經皺得和個老頭一樣咬牙瞪向兩人,「你們是不是要氣死我,橫豎就我里外不是人?」
許臨風:「對,你不是。」
君杳然:「你做得沒有錯,你有你的理由,但我也相信我的直覺。」
慕容證雪:「田兒,我們身邊有你這麼一個警惕心十足的同伴,我很安心,你加油。」
「去你的田兒,你確定沒在嘲笑我?」許田田把指骨捏得咔咔作響,表情像是隨時要上去打人。
許臨風再次拎起他後衣領,神色頗為不耐,「好了,別聽他廢話了,這裡風大,咱們進船艙說話。」
君杳然看著這個身形比自己偏瘦的姑娘居然用一隻手把許田田提得雙腳懸空,不禁面露愕然,「看來我們真的得好好聊聊這兩年來發生的事了。」
眾人紛紛進了船艙落座,不知不覺間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飛舟依舊在流雲中穿梭,船艙內,幾人已經交換信息完畢。
君杳然感嘆於他們各自的奇遇,只是有一點頗為好奇,「臨風是從何處得了奇遇,才變成這般力大無窮的模樣?」
許臨風支吾著,用之前就捏造好的理由道:「我在璇璣峰後峰碰到一株千年難遇的靈芝,誤服之後,第二日忽然差點把門框掀飛,自那之後我才得知自己成了力大無窮的怪胎。」
「怎麼能叫怪胎呢,這乃是你的奇遇,」慕容證雪點點頭,又看向聶更闌,「聶更闌掉落無間魔域後,亦是機緣頻頻。」
「我同杳然也一樣,如今也已經升到了金丹中期。」
慕容證雪說著,側頭看向一旁在喝甘露飲的許田田,言語間頗為好奇,「你呢?有什麼奇遇,不妨說來聽聽。」
許田田「噗」地一聲差點把甘露飲噴了出來,「你到底是何時染上這愛八卦的毛病的?少問幾句會皮癢?」
許臨風從君杳然手裡拿下來一個法器鐲子,正仔細端詳著,聞言把鐲子重新套入君杳然的腕子,幸災樂禍道:「別問了,咱們幾個都有奇遇,除了他。」
「這兩年不是閉關修煉就是種靈藥,要不就是回凡界皇城處理他家裡那點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