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聶家莊侍衛在聶重遠命令下也開始御劍升空。
聶更闌一手祭出飛舟,招呼同伴上來。飛舟迅速調轉方向駛向北方的森林群山。
在穿過聶家莊結界時,「砰」地一聲傳來,飛舟竟把結界捅出一個巨大窟窿,箭矢一般順利飛了出去,甩開了那些聶家莊的守衛。
飛舟傳來一陣劇烈顫動,隨後再無異樣,安然無恙駛離聶家莊範圍。
聶更闌召出無數上品靈石,在上品靈石燃燒下,飛舟比平日提速了三倍,嗖的一聲躥向雲海。
君杳然不禁發出讚嘆:「這飛舟應是屬於最高階的那一類,居然能穿透聶家莊的結界而毫無破損,這是你從何處買的,應當花費了不少靈石吧?」
慕容證雪:「我從未聽說飛舟還能有這般強大的法力,幾乎等同於一個高階法器了,恐怕這飛舟是改良後的版本,即便有再多靈石也買不到。」
聶更闌腦海中閃過師尊清冷的面容,心中划過一道暖流,「機緣而已。」
君杳然許臨風幾人恍然大悟。
許田田卻冷嗤出聲:「什麼機緣,在無間魔域時碰到的機緣?難不成,這是白衣魔頭送你的?」
許臨風斥他:「你這是什麼話?」
聶更闌目光微凜。
船艙中旋即傳來一陣靜默。
為打破尷尬,許臨風尋了個話題,出聲問:「聶更闌,你……你為何要把沈夫人的靈位從聶家祠堂帶走啊?」
船艙中又是一陣寂靜。
君杳然幾人都望著青年。
聶更闌喉嚨一緊,唇幾次動了動,最後,只是乾巴巴道:「我若說是我母親託夢,你們信麼?」
君杳然:「我信。你做事從來都有自己的道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忤逆不孝蠻橫之輩。」
許臨風、慕容證雪也點了點頭,對她的話表示贊同。
畢竟方才在聶家祠堂,聶更闌對著空氣喊娘的模樣異常真實,或許他真的看到了什麼東西。
只有許田田目光含憤,直勾勾盯著青年,臉上的神情仿佛在說「我一個字都不信」。
他慢慢走到聶更闌面前,咬牙切齒道:「你母親託夢?呵呵,那你告訴我,魔尊為何會出現在聶家祠堂,為何要抓你?」
一聲又一聲的質問落下,在船艙內迴響,「白衣人,又為何忽然出現在祠堂?」
許臨風幾人經他提醒,這才記起,似乎當時聶更闌面前白芒一閃,白衣人瞬間出現制止魔尊稹肆,接著兩個魔頭便一路鬥法離開了聶家莊。
許臨風:「早就聽聞兩大魔頭不和,也許白衣人早就一路潛伏尾隨魔尊欲破壞他的好事呢?」
許田田冷笑:「既然如此,魔尊又為何獨獨要擒他?」
面對同伴的疑惑,聶更闌始終一言不發,靜默而立。
許田田受夠了,深吸一口氣,趁所有人不備驟然撲上去扒開聶更闌的衣領。
青年新雪般的肌膚下,幾道紅痕縱橫交錯暴露在空氣中,也讓所有人張大了眼睛。
許田田揪著青年的衣領怒吼出聲,「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糊弄我們?那你告訴我,這些痕跡是如何來的?」
「我視你為最好的朋友,我在皇城中說過的話全被你當成笑話聽了是吧!」
聶更闌沒料到到許田田會忽然扒自己的衣服,任憑他揪著衣領,始終沉默不語。
許臨風等人也怔然而立,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何事,也不知聶更闌身上的吻痕究竟和許田田所說的兩大魔頭有何關聯。
許田田卻厲聲喝道:「說!這些痕跡是否是白衣魔頭留下的!」
許臨風幾人一驚。
聶更闌淡聲道:「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