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師兄輸便輸在過於自信,以為器靈加上笛音所向披靡,但一遇到稍微手持神器法寶的對手,便不夠看了。
下午還有一場比試。
這次,聶更闌迎來一個實戰經驗豐富的師姐,師姐居然來自藥峰,是許臨風許田田的同門師姐,一上來就撒了一把藥粉讓他陷入幻境,聶更闌在幻境裡迷失一陣,在看到自己當著各宗各派的面一劍捅向師尊時徹底清醒,幻境碎裂。
師姐驚訝於有人能這般快脫離她的幻境,於是立即改換了克敵法子。
聶更闌抹一把嘴角淌下的血液,很快執劍沖向對方。
……
這一戰打得酣暢淋漓,師姐經驗委實豐富,硬實力不夠,但各種「旁門左道」的保命法子多得十根手指都數不完。於是兩人打成平手,不得不各自加了一場比試。
最後,聶更闌順利地拿下第二場比試,獲得進入金元秘境的資格。
比試順利結束,但比試過程中各個圍觀弟子異樣的目光也一直追隨者聶更闌。
就是這兩日,西南地域有流言傳出,靈音宗清鴻劍尊親傳弟子聶更闌在聶家祠堂出言不遜,損毀生母靈位,出手傷了生父,所做作為皆是大逆不道,不為世俗所容。
即便聶更闌贏了比試,周遭的非議卻越來越多。
君杳然等人當時就在祠堂現場,心知事情全貌並非如此。
「看看,他當時沒回去給亡母祭拜,如今回去了還要把家裡攪得天翻地覆,這畢竟是生養他的父母,怎麼能這般以怨報德的?」
「道友正解。如今倒越發覺得他同外面殺人如麻的魔頭無甚區別,三番兩次傷害同門不說,和真君起衝突動手,還害得劍尊和宗門顏面盡失,怎麼會有這麼一朵奇葩在我們宗門啊。」
「這樣的人進了秘境不會出什麼事兒吧?真是擔心被他暗地裡戕害搶了自己的機緣,弄得人心惶惶的。」
許臨風聽不下去,要同那些碎嘴的人爭辯,聶更闌叫住了她。
「不必,流言止於智者。」
若放在從前,他至少也要因為謠言心口堵上幾個時辰,可如今他有師尊的關心疼愛,這些流言在他眼裡似乎已經算不得什麼。
許臨風聞言,也就沒再堅持。
他們幾人便去膳堂吃了一頓當做慶祝。
慕容證雪悄悄問聶更闌,「比試時你的腿腳為何一直在打擺?若不是因為這個,恐怕那幾場比試你會贏得更輕鬆吧。」
聶更闌怔了怔,停箸瞥了眼慕容。他還以為自己掩飾得足夠好,沒想到居然被發現了。
他同師尊昨日過於放縱,從演武場回來便滾到了玉榻上,情到濃時還一個勁強制師尊檢查他到底哪裡長得好,還必須一字一句同他說明白了。
他調戲不成反被師尊吃干抹淨,害得他今日走路打擺,即便服了丹藥也須得一整日才能完全消除身上的淤青。那些全都是師尊掐出來的痕跡。同大乘期修士歡愛,竟然也有修為間的壓制,實在是體驗極佳,奇妙無窮。
再者,他就要離開師尊起碼一個月以上,卻是不願這種被疼愛的感觸消失太快的。
是以他服的是低階丹藥。
這種事情不好對朋友說,聶更闌只得找了個藉口:「昨日從演武場回去練了一夜的劍,太累了。」
幾個同伴不疑有他,只有許田田狐疑地瞪了過來。
當他是傻子?
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聶更闌垂眸,想起今晨師尊定要親自餵他服下高階丹藥,他各種心思堆疊在一處,脫口而出說:「我同師尊在一起有什麼可遮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