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更闌眸色一寒,眼前竟不由自主閃過強制把師尊推到在玉榻的畫面,倏地,又很快收回神思,冷眼掃向焚香。
焚香輕搖流蘇扇,笑而不語看著他。
洛兒嬌嗔不已:「師姐,你怎麼這麼快就暴露我的癖好,師弟還想再多矜持一會兒呢。」
聶更闌不耐煩聽他們說些淫詞艷話,又是一道劍芒把兩人掃出了二丈開外的地方。
焚香、洛兒猝不及防驚叫出聲,雙雙滾落在靈草叢裡。
聶更闌冷聲警告兩人:「迷香或是迷藥對我沒用,趁早滾出我視線範圍,否則下次削掉的就是腦袋。」
從進入秘境起,他早已在周身布下滿身靈力罩,防的就是合歡宗這類心懷不軌之徒。
洛兒看著漸漸在密林中走遠的青年,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爬起來,再把焚香也拉起來。
「還真是同上次見面一模一樣,兇巴巴的一點都沒變。」
洛兒嘟囔著,「可他越是這樣,我就越喜歡他,師姐,我以後還能遇到像他這般的男子嗎?」
焚香勸誡他:「別吊死在一棵樹上了,說不定人家早就名花有主或是有心上人了,這類男人一般都是情種,心若磐石,不是你我能染指的。」
洛兒師弟哼了一聲:「這單生意還未有定數,他最後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
聶更闌慢騰騰行走於花叢靈植中。
方才他眼前閃過師尊□□、渾身如玉般躺在榻上的模樣,險些要克制不住暴起。他忽然生出要拿出風梧鏡同師尊見面的衝動,但略略一想,還是忍了下來。
才幾日不見,他思念師尊的心已如泛濫決堤的河水,洶湧澎湃。
他想同師尊說話,嗅他身上的天音骨冷香,想像著在師尊的注視下渾身如過電般顫抖身體。
他忽然有些後悔消除了那些曖昧痕跡。
起碼在無人處,他還能輕撫一二,緩解身上的躁意。
聶更闌深吸一口氣,拿出風梧鏡端詳良久,最終還是塞回了儲物袋。
才幾日未見就這般心癢難耐,師尊或許會覺得他沒出息。他尚未收穫機緣,怎麼有臉找師尊說話?
聶更闌平息身體的燥熱之後,抬腳繼續往前走。
不多時,他碰到了進入秘境以來的第一個靈音宗弟子。他在二里地外就已經聽到人的說話聲,於是提前給自己籠下了一層結界。
叢林那頭,穿著靚藍色弟子服的道友正是靈音宗的同門,聶更闌靜靜觀望,本來欲過去向他打聽有無碰到許臨風等人,但下一刻,他看到那位同門在和一個藥宗的弟子在拉拉扯扯。
「放手。」
「不放,你我多年未見,就不能好好說一會兒話,非要這麼同我冷臉相對?」
那同門冷笑,「我只是以友宗道友的身份請你幫忙,若是不答應就算了,其他的,勿要再同我糾纏!」
聶更闌聽著那兩人的對話,看著兩人漸行漸遠走向茂密的叢林中。
他轉身,朝兩人相反的方向走去。那兩人的修為在他之上,憑他的修為看不出他們的實力深厚。
起碼也在化神期以上。
只是不過片刻,他倏地停下腳步,轉身朝那兩人離開的方向望去,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聶更闌掉頭,往那二人的去路尾隨而上。
他自知修為不敵他們,早早在周身結界額外加了一層匿息鍾。
等到趕上去,終於瞥見那兩人的身影,聶更闌悄聲藏在一叢茂密的天星草後注視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