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仙鼎。」
稹肆笑了起來:「平白無故的,你為何要幫我?」
「幫你,自然有條件,」白影語氣幽幽,「憑我之力拿不到那仙鼎,只望你用完之後,能把仙鼎交給我。」
稹肆笑了笑,彎起一雙桃花眼,「好啊,一言為定。」
……
聶更闌御劍如離弦,瞬息間已經出了一里地外,許田田和邢簡的修為自是追不上他的。
回到方才的山坳間,他憑著元嬰期敏銳的嗅覺鎖定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可一炷香後,他停在了茫茫的山野間,已經尋覓不到女魃氣息的去處。
四野一片悄然靜謐,唯有風聲以及枝葉簌簌的搖擺聲傳來。
他垂下眸子,耳邊再次響起方才許田田的吼聲。
「她是我妹妹,是我的親人!」
聶更闌從未料到,許臨風竟是許田田失散多年的妹妹。
萬一,許臨風真的死在那女魃腹中……
聶更闌臉色沉沉甩了甩頭。
不,幾乎到了這時,他仍舊不願意許臨風會這般輕易喪生在女魃的口中。
他重新隱匿了身形氣息,再次放出神識向四周探查。
驀地,立刻聽到相隔三里地之外有打鬥聲,間或伴隨著一陣陣靈獸的嗥叫傳來。
與靈獸打鬥之人的聲音,似乎頗為耳熟。
聶更闌沉吟一陣,循著那陣嘈雜的動靜御劍而去。
三里之外,是一大片幽密的森林。
聶更闌隱匿身形靠近林子,這才發現,原來是初入秘境時碰到的那對拉扯的靈音宗、藥宗弟子。
兩人正合力對付一頭三尾妖熊,鬥爭激烈。
聶更闌於是站在不遠處的樹下,靜靜觀戰。
那頭三尾妖熊想來應當是高階妖獸,怎奈何對付它的兩人修為都屬上乘,是以它臟腑很快被刺穿,妖丹被對方剖了出來。
三尾妖熊嘶吼一聲沉重倒在地上。
靈音宗弟子將那血淋淋的妖丹扔進儲物袋,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面無表情轉身就要走,直接無視了方才一直同他合力對付妖熊的藥宗弟子。
藥宗弟子一愣,幾步上前追了過去,「這妖丹是為了研製失憶症丹藥吧?我答應你還不行嗎?只要你還願意與我說話,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人不予理會,冷臉仍舊要走。
藥宗弟子急了,一把拽過那人的手臂,語氣低到了塵埃里,「殊延,算我求你。」
「當年你也害死了我姐姐,這麼多年我已經放下,你也不必再執迷不悟,沉溺於過去了,好嗎?」
藏身於樹後的聶更闌身形動了動。原來這兩人不僅有情,還隔著這麼一樁陳年舊恨。
殊延冷笑不,「當年藥宗大比,誰先摘得望月草就能率先救治宗門指定的患者。那株望月草我分明就唾手可得,可你卻狂妄自大從我手裡奪了去,你不相信我的醫術,認定只有自己能治好你姐姐的病。」
「眼看我就要奪得比試第一成為宗主首席大弟子,從此風光無限得到宗主的親傳秘籍藥典,卻在關鍵時刻功敗垂成,這一切,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