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更闌目光一凜,御劍飛身而上,後面兩人也緊跟其後飛了上去。
甫一穿過那道水簾,忘憂澤立即傾倒滾落地面,他皮膚被灼傷,顯露出屬於狸吾的毛絨絨的皮膚,只是那純白的皮毛也被灼燙掉落,裸露出一塊塊粉嫩的皮肉。
木道友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手掩住口鼻遮擋因為皮毛灼燒散發出的臭味。
聶更闌迅速上前,抓起忘憂澤的手臂、小腿等部位查看傷勢。
忘憂澤掙紮起來,「聶哥哥,丑,你別看了。」
聶更闌沒說話,也沒鬆開他,自儲物袋拿出療傷的水韻丹,「服下兩顆,傷勢便能痊癒。」
忘憂澤垂下眼睫,乖乖地接過丹藥仰頭吞了,「謝謝哥哥。」
聶更闌搖頭,「以後別這麼莽撞,若遇險境重則會喪命,有事應當與我們一同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哦。」忘憂澤聽話地點了點頭。
白衣人這時走過來,一隻手扶起聶更闌的手臂,上下仔細打量他。
後者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做什麼?」
「查看你是否受傷。」白衣人答得簡潔。
聶更闌搖頭:「我無礙。」
白衣人卻仍舊在打量他,毫不掩飾目光中赤裸裸的注視。
聶更闌頓時從心中升起一股極為不自在的怪異感。
從前他恨不得日日黏著白衣人,自從某次因為師尊生出砰砰心跳加速的感覺,便不再習慣與白衣人接近。
可之前從不主動的白衣人,這次在秘境卻處處同他觸碰,次數頻繁極為自然,仿佛默認了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將他視為道侶一般的存在。
這是聶更闌此前渴求不得之事,如今白衣人卻像是終於醒悟過來,處處製造與他接觸的機會。
聶更闌收起心底的怪異,看向幾人,「走吧。」
忘憂澤主動請纓要去前面探路,聶更闌及時阻攔,告訴他修士可以利用神識探查情況。
「哦,知道了哥哥。」忘憂澤聽話地退到他身邊。
白衣人這時出聲,「洞穴深處確實有機緣。」
木道友也早就用神識探了一遍前方的山洞,同樣頷首:「不錯,是六頭巨蟒,它守著一個二尺多長的盒子,想來機緣便在裡頭了。」
幾個人於是一道往前走去,同時在周身布下結界,以防隨時可能躥出來的毒霧妖怪傷了自己。
穿過冗長的山體甬道和幾處洞口之後,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
一進去,果然看到那六頭巨蟒正朝他們「嘶嘶」吐著信子。
木道友目不轉睛盯著那個漆紅的古樸盒子,這回居然主動出聲:「一起上,把那六頭巨蟒除掉!」
三人一妖同時上前,白衣人負責三個蛇頭,剩下的,其餘人各自負責解決一個。
洞穴里很快發出六頭巨蟒痛苦的嘶吼聲,尾巴在洞穴石壁上掃蕩,把不少石塊震動脫落掉了下來。
白衣人負責的三個巨蟒腦袋很快已經奄奄一息。
木道友的那一個也已經耷拉下頭顱,速度居然是他們之中第二快的。
聶更闌只看了一眼便知此人修為在自己之上,且略低於白衣人。
半炷香後,聶更闌也成功解決了負責的這隻頭顱,這六頭蟒鱗片堅硬,牙齒亦是堅硬如玄鐵,毫無破綻,他以鳳凰骨神劍再配合火雲扇不斷砍那頭顱,這才成功解決了屬於自己的這隻頭顱。
只有忘憂澤,雖然是個幾百歲的妖,但戰鬥經驗明顯不足,手忙腳亂之下還時不時被巨蟒噴出的毒液所傷。
聶更闌便去幫他的忙。
很快,僅剩的一隻巨蟒頭顱也不斷低落血水倒了下來。
忘憂澤滿頭大汗,局促不安地搓手:「謝謝哥哥幫忙,我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