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更闌頓時起身:「如此,徒兒也前去幫忙,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他已經得知五百年前的真相,這一次,不僅僅是洗脫他勾結魔頭的罪名,也是還五百年前發生之事一個真相。
清鴻劍尊卻揚聲開口叫住他:「不必。」
聶更闌腳步微頓,看向師尊。
清鴻劍尊只是朝他招了招手。
聶更闌見不得師尊用這張冷峻清姿的臉對他做出這種誘惑性的手勢,神使鬼差走了過去。在師尊的示意下,他重新躺回了玉榻上。
聶更闌順勢把師尊攬下來躺在身側,「為什麼不能去?」
「養傷,休息。」清鴻劍尊言簡意賅。
話雖如此,清鴻劍尊心中卻閃過一絲動盪和不安。從進入金元秘境不久後,他和白衣人之間的感應便斷了。之後,無論怎麼操控都無法重新恢復原樣。
他聯繫白衣人時,對方對這件事隻字未提。
這時,聶更闌順手把師尊擁入懷裡,但扯動了傷口,反被師尊整個人按在了胸膛前摟著。
聶更闌安心地把頭靠在師尊胸前,調整了姿勢,尋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不知是因為師尊身上的天音骨冷香,還是太過於安心,他居然逐漸有了睡意,但卻是捨不得這麼快睡的。
他才見了師尊不到幾個時辰。
「師尊,」他低聲喃喃,「沒想到師尊五百年前竟發生過這樣的事。」他著實心疼。
清鴻劍尊手撫過他鬢髮,思緒不由拉回遙遠的五百年前。
那日,他從雅香樓逃出去,在半路碰到了獨孤蒼眠。
從獨孤蒼眠處得知自己已經成為絕世爐鼎體質,他當即怒得要一劍斬下去,恰好元千修的水鏡出來,告訴他須得儘快回去解決事情,否則遭殃的便是北海龍族。
當時的虞肅秋聽完元千修的話撤了水鏡,只聽獨孤蒼眠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似乎是根本不怕死,眼神里透出無盡的瘋狂,「師弟……」
虞肅秋一劍提起要朝他斬下,獨孤蒼眠卻道:「師弟,你如今身受重傷,不宜大動肝火,若是失控,待會兒各個宗門追來,你這爐鼎體質恐怕就危險了。」
虞肅秋眸色一寒,登時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獨孤蒼眠驟然摔在巨石上,嘔出一大灘血水。
「咳咳……」
虞肅秋緊跟著飛身而至,神色沉冷,劍光一閃刺入獨孤蒼眠胸口。
「呃!」獨孤瞪大眼睛,繼而緩緩笑了,手握住劍柄讓劍刃刺往下刺得更深了一些。
「師弟,還不夠,再深一些。」
虞肅秋眸子泛起冷芒,正欲再刺,這時卻聽到二里之外傳來追蹤的聲息。
他漆眸划過一絲冷芒,立時抽出劍,轉身消失在山谷之中。
獨孤蒼眠低頭望向血流如注的傷口,漸漸露出一個病態的笑容。
……
虞肅秋拼著身負重傷的情況下,依然跳進了傳送陣,轉眼已經離那山谷有千里之遙。
他已經來到西南地域,靠近了凡界入口。
獨孤蒼眠噁心的聲音猶在耳邊迴蕩。
「絕世爐鼎……」
他忽然目眥欲裂,恨不得再返回方才的山谷,將那人一掌劈得原地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