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金元將煉妖壺鎮壓在鴻炎山山底,那半個墓室他才挖了一半,忽然記起洞府中的忘憂澤和塵恕,雙目一凜,當即飛身出了鴻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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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魔後素心嫣和鬼召的回憶,眾人看到這裡已經被記憶漩渦送返回了那個簡陋的墓室和山洞中。
所有人不禁面面相覷。
尤其是五百歲以上的修士,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了,當年魔族和修真界大戰,魔後素心嫣無故失蹤,原來竟是為了一個男人。
稹肆目光忽明忽滅,一雙桃花眼充斥著森寒,當年魔族父尊戰敗的原因,他終於尋到了根由。
修士們的議論還在斷斷續續傳來,「早就聽說上一任魔尊和魔後感情不和,沒想到是魔後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人?」
「嗐,也許是反過來呢,是那魔尊……」
「轟隆!」
眾人正議論得熱鬧,稹肆卻一鞭子摔在山石岩壁上,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嗡嗡的議論聲停止了。
塵恕這時朝煉妖壺走上前一步,轉頭,著急地看向聶更闌和清鴻劍尊,「哥哥,求求你們,救救我弟弟,他就在裡面。」
聶更闌看向身側的師尊。
清鴻劍尊微微頷首,一揮袖,太初劍出現在掌中。
隨著凜冽劍氣一劍斬下,於鴻炎山山底鎮壓了數百年的煉妖壺在渡劫期大能的威壓下直接被劈為兩半。
絲絲縷縷的黑煙和白芒立時從中溢出,在簡陋的墓室中紛飛飄揚。
稹肆雙目猩紅,瞬間醒悟過來,顫抖著手祭出法器將那些逸散的星星點點黑煙收集到一處。
而另一道從煉妖壺現身的白芒,漸漸化身為一個穿著黑衣的器靈。
塵恕淚如泉湧,立即奔了過去抱住那個少年,「鬼召!哥哥終於見到你了!」
這兩兄弟,終於在五百多年後得以見面。
鬼召淚流滿面,緊緊回抱著哥哥,哽咽到哭不出聲。
聶更闌悄然瞥了一眼師尊,不自覺在寬大的袖袍下牽住師尊的手。
鬼召從小和哥哥相依為命,他只是想見到哥哥,找回哥哥,這才被素心嫣利用,他又有什麼錯呢?
一黑一白的兩個少年相擁了很久,很久。
鬼召終於啜泣一聲,雙目通紅著開口,「哥。」
「對不起。我想見到哥哥,那個女人說,如果不替她做事,你就會沒命,我擔心你出事,只能答應她。」
塵恕輕輕撫摸著弟弟的脊背,安慰他,「沒關係,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換成是哥哥,哥哥也不一定有你做得這麼好。」
修士們見狀,嘀咕著議論:「這兩個少年就是混沌仙鼎的器靈?可為何是兩個?是啊,從未聽說神器的器靈有兩個的。」
驀地,墓室另一頭傳來怒吼聲,竟是面目猙獰的稹肆要來抓這兩個少年。
塵恕情急,大叫一聲,「鬼召,我們合體藏到聶哥哥他們身邊!」
一黑一白的身影瞬息間化作兩道一黑一白的光芒,霎那間靈力出現波動,一具古樸仙鼎驟熱出現在空中。
眼看下一刻要飛向聶更闌和清鴻劍尊的方向。
一切都是說時遲那時快,稹肆要搶仙鼎,冷笑出聲:「本座不是說過,這是在我的陣法里麼?」
然而,還未等他拿到仙鼎,聶更闌以及所有修士都還未做出任何動作。
這處山洞中不知從何處產生了撼天動地的靈力波動,甚至比仙鼎出現時發出的靈力波動還要劇烈數十倍。
所有人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聶更闌下意識向著師尊的方向靠近,儘管兩人執手而立,但下一瞬他們還是被強悍澎湃的靈力阻隔分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