稹肆輕笑起來:「怎麼,難不成,你也和聶重遠那老色迷一樣看上了本座的手下?虞肅秋可是難得的謫仙般出塵的好皮囊,你應當不至於看上渺渺這種類型的?」
渺渺仙姬嗔怪地跺腳:「尊上,您怎麼能這樣說妾呢?」
聶更闌目光冷冰冰掃向稹肆。
原來一切都是稹肆拋出的誘餌,以美色勾得聶重遠一步步踏入陷阱,步步錯了下去。
稹肆以手勾起渺渺仙姬的下頜,往她面上吐著幽氣,「你和虞肅秋各有各的美,本座只是實話實話而已。」
渺渺仙姬做嬌羞撞捶他胸口:「尊上討厭。」
聶更闌目光寒凜注視著二人打情罵俏。
渺渺仙姬臉上絲毫看不到為聶重遠隕落感到悲傷之色,反而言笑晏晏,神情一派輕鬆。
聶更闌忽而緩緩勾起唇,開始冷笑不已。
聶重遠那畜生就是被這樣一個女人勾得神魂顛倒,不惜背叛道侶謀害親生兒子。
而他可憐的娘,輸得一敗塗地,輸給了一個根本不愛她丈夫的妖姬。
聶重遠和沈端楓這對道侶,從一開始就已經輸得徹徹底底,歸路難尋。
而此時,稹肆和渺渺仙姬依舊在調情笑罵嬉戲。
聶更闌目光一寒,掌心的終音劍裹挾著千鈞之勢往那妖姬橫掃而去。
稹肆和渺渺仙姬驟然分開。
那女人尖叫一聲,被迅疾而來的劍氣貫穿了胸口。
「啊!」
渺渺仙姬低頭看向胸口汩汩流淌的血水,僵硬著身軀看向稹肆,即便已經危在旦夕,喊叫的語調尖銳卻依舊像是在撒嬌,「尊上!」
稹肆冷笑,「你回天魔谷療傷,這裡交給本座。」
渺渺仙姬立時掏出療傷丹丸服下,狠狠瞪一眼持劍的青年,拖著重傷的身軀狼狽逃走。
聶更闌目光陰冷,又是一道劍氣衝著女人的背影而去。
他要讓妖姬的命血灑荒山!
然而稹肆的身影也在這時從旁橫插一腳,將終音劍的劍氣擋了回去。
「咣!」
聶更闌被靈氣氣牆震盪得後退了一步。
渺渺仙姬就是趁著這個空檔已經消失在茫茫荒山之中。
稹肆目露驚訝,「咦,難道是因為虞肅秋絕世爐鼎的緣故,沒想到你修為晉升的速度居然日進千里,快得狠啊。」
聶更闌目光陰狠死死盯著攔在面前的魔頭。
「看來你並不驚訝,似乎已經知道了此事?」稹肆笑了笑,「怎麼,吃著軟飯一路爬上來,開心麼?」
「哦對,本座差點忘了,你們修為漲速提高還和虞肅秋體內的歸墟仙草有關。」
稹肆說著,不由放聲大笑,「聶更闌,你不如放棄掙扎到天魔谷做本座的客卿,或是……床伴,任你挑選,只要你交出另一半混沌仙鼎,流月大陸所有人遲早都會向我俯首,對我稱臣!」
「來吧,我會給予你最高的禮節待遇,你將會成為魔族月大陸的最高功臣。」
聶更闌眸色森然盯著稹肆一副睥睨天下已經勝券在握的模樣,冷聲譏諷:「你的好母親素心嫣成日像個跳樑小丑圍著其他女人的男人轉,稹肆,你果然是她親生的,繼承了她恬不知恥的不要臉的特質。」
稹肆笑容凝固在臉上。
幾息後,慢慢咬住後槽牙,一字一句道:「你、說、什、麼?」
聶更闌:「我說,素心嫣不要臉如同一個跳樑小丑總是勾引有婦之夫,你不愧是她生出來的件重,完美地繼承了她的品質。」
稹肆無聲揚起一個詭異可怖的笑容。
「好啊。」
「真好。」
倏地,他飛身朝著聶更闌而來,眨眼間已經掠至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