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更闌調息結束,從地上一躍而起,看也不看白衣人,頭也不回要離開。
白衣人目光微動,幾步上前將人拉住,「去哪。」
聶更闌寒著臉欲甩開手,卻發現絲毫不能動彈。
這人居然使出了威壓鎮著。
聶更闌一時惱怒,聲若寒冰,「你為何擅自主張把螭陰交給魔頭!」
「為了救你。」白衣人言簡意賅。
聶更闌冷笑,「我不需要——」
「換成他在此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聶更闌本欲反駁的話瞬時憋在喉間,堵住了。
倘若是師尊,似乎他沒什麼可反對的。
師尊做一切決定他不會有任何意見,換回他也好,不換也好,他都欣然接受。
因為師尊一定有他的理由。
聶更闌沉默半晌,沒再做聲。
須臾,他御劍要走。
白衣人再次將他攔下,「我送你回去。萬一再碰到稹肆,你敵不過他的魔衍星盤。」
「呵。」
聶更闌不予理睬,抬腳就要上飛劍,卻忽然有一陣旋風掠至他面前。
聶更闌還未來得及反應,眼前一黑,白衣人淡漠的臉倒映在他瞳孔里。
他暈了過去。
……
兩個時辰後。
白衣人出現在摩肩接踵的杳鶴城長街盡頭。
察覺到身上背著的人似乎正在甦醒,他略微調整了姿勢。
杳鶴城極少出現如此身姿挺拔丰姿綽約的男人,看到這麼個神仙般的人物背著個青年出現在街頭,紛紛讓出一條道。
很快,人群中有人認了出來。
「哎,這般氣質出塵的人很少見吧,他該不會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白衣人?」
「白衣人不是清鴻劍尊的分神嗎,如今都真相大白了,怎麼還沒回歸本體?」
「咳,你懂什麼,據說清鴻劍尊和他的徒弟是一對兒,這也許是人家的情趣呢,就愛用分神和徒弟調情。」
聶更闌:「……」他眼睫眨了眨,聽著四周潮水般的議論聲,終於想起白衣人把他打暈了。
「放我下來。」
白衣人默然,隨即把人輕輕放到地上。
聶更闌環視一圈四周,發現自己和白衣人被當成猴子一樣在圍觀。
他並不在意,發現周遭景物十分眼熟,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杳鶴城。
聶更闌面無表情掃了眼白衣人,轉身大步往另一條繁華的街道走去。
隔壁街有一間仙樂樓,倘若烈情來了杳鶴城,應當會去仙樂樓落腳。
於是,一整條長街的人就這麼嘰嘰喳喳議論著,眼睜睜看著青年和白衣人消失在街頭拐角處。
沒多久,那邊的街道傳來喊聲:「他們去了仙樂樓!」
「啊?」所有人當場驚掉了下巴。
清鴻劍尊居然親自帶著道侶去逛花樓?
聶更闌進入仙樂樓,開門見山向老鴇打聽有無烈情仙姬此人,得到肯定回答後,點名直接要這個人。
老鴇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標緻的人物,更驚訝的是他後面還站著個更標緻的,於是問:「客官,這位客人不另外點一位仙姬嗎?」
聶更闌淡淡掃了一眼白衣人,並未說話,徑直上樓。
老鴇看著白衣人跟著上去,頓時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