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上次潛入被師尊當場抓住還意外雙修弄得他渾身疲軟以外,他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師尊防他防得順理成章,理直氣壯。
而他也確定,師尊似乎也想進入他的識海,將含有影幽魔氣的玄鱗魔珠取走。
師徒而人就這麼抱著互相為對方考慮的目的,每日明防暗防。
進入一個人的識海是何等危險之事,若被識海主人察覺,一個無意識間的舉動就能將潛入者的神識碾碎,神魂俱滅。
輕則,也會損毀元神,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因著他們是彼此的道侶,雖有防備心但並無敵意殺意,因此每次鬥著鬥著,最後結果都是聶更闌被擒著手腕壓到榻間,他鬥不過師尊,索性胡攪蠻纏去胡亂親他。
被親得眼尾緋紅水光瑩潤之際,聶更闌喘著氣脫力一般扯著清鴻劍尊的衣襟,「師尊就不能讓讓我……」
清鴻劍尊手摸索著,以拇指拂過他濕漉漉的唇,「為師雙目失明,難道你不該讓著我?」
聶更闌一時無語凝噎,為了不讓步,師尊竟也學會了他這一套。
氣惱之餘,他無意識用力一扯師尊衣襟,師尊整個人徹底沉沉壓在他身上,使得他發出一聲悶哼。
清鴻劍尊肩背寬闊,完全將身下的青年完全籠罩在懷中,見狀單手撐在玉榻邊緣,沉聲詢問:「疼不疼?」
聶更闌卻驟然一個翻身,徹底將兩人位置顛倒過來,趴伏在男人身上,喘了一口氣繼而捉起他的手,「師尊可還記得之前應承過我的話。」
「若有事欺瞞,日後便都讓我在上面。」
清鴻劍尊神色波瀾不驚,「嗯。」
眼看著聶更闌眼底掠過得逞笑意,清鴻劍尊手摁下他那截捉著自己的手腕,雲淡風輕道:「不過,闌兒確定麼?」
聶更闌笑意凝固在嘴角。
……
不知過了多久,聶更闌被撩撥得不上不下仿佛滿身有螞蟻在爬,急得額頭後背也冒出了細汗,眼尾更是通紅得彷如冬日雪地的艷蕊。
清鴻劍尊一雙白瞳微微轉動,依舊是毫無聚焦,骨節分明修長的指尖卻能從趴在他身上青年的臉一路撫過,一直來到鎖骨直至腰間。
聶更闌渾身上下像是被火燎過一般,燙得驚人,無法控制弓起脊背。
「師尊……」
「嗯,我在。」
清鴻劍尊不疾不徐,指尖復又重新回到他臉頰,不輕不重以拇指捏著那片沾著水光的唇瓣。
雖然那雙白瞳毫無焦距,但淡然的神色卻仿佛昭示著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
聶更闌更難受了,如同一隻隨海浪逐流的魚,任憑風雨浪花拍打。
「師尊……」
他紅著眼尾,咬牙又喚了一聲。
清鴻劍尊卻好整以暇同他「對視」,唇角微微勾著。
到此時,聶更闌才終於明白,師尊所謂的「讓他在上面」究竟是什麼意思。
可他被燎原之火點得早已騎虎難下。
眼看著師尊的手又要游移不知去往何處,聶更闌脊背一僵,咬牙切齒發出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低喘。
「虞肅秋……你這隻老狐狸!」
……
最後,聶更闌是在上面了,可顯然比之前更累。
直到天光大亮之際,清風殿外有人嘭嘭嘭敲門,他也未能睜開眼睛。
清鴻劍尊已經熟識路線,駕輕就熟下了玉榻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