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結魔族的叛徒就是該死!他不配做我們的哥哥!」
「更闌哥哥才是我們的親哥哥!他就是路邊撿來的野種!」
聶雲斟很快被砸得頭破血流,血水順著額頭、眼皮不斷往下淌。
看著他昔日寵愛的弟弟妹妹對自己惡語相向,毫不留情地下手,聶雲斟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帶著點瘮人陰森的意味,看得龍鳳胎心裡直發毛,砸著砸著就躲到了聶更闌後面,害怕地扯住聶更闌的衣角。
「更闌哥哥,這畜生瞪我們,他會不會想殺了我們呀?」
聶更闌垂眸覷著扯自己衣袍的一雙弟妹,又看向渾身狼藉的聶雲斟。
聶雲斟目光陰鷙發狠,眼睛布滿血絲如同地域鬼剎,如果不是渾身被陣法困著,恐怕真的早已對這對龍鳳胎下手了。
「呵呵。」聶雲斟冷笑起來。
隨後,瘋狂的笑聲充斥了整個祠堂。
「哈哈哈哈哈!」
龍鳳胎被這粗啞的笑聲嚇得縮起脖子,越發往聶更闌身後躲,只露出一個腦袋往外偷看。
終於,聶更闌指尖撣了撣,「夠了。」
禁言術施下,祠堂內的笑聲驟然消失。
聶雲斟目光陰鷙瞪了過來。
聶更闌沒興趣多看他一眼,偏過頭看向那對龍鳳胎。
「聶雲飛,聶雲錦,嬌縱成性,飛揚跋扈,送去——」
兄妹倆一聽這開頭便大感不妙,當即開始鬼哭狼嚎越發用力扯他的袍角:「更闌哥哥!不要趕我們走!我們聽你的話,你要我們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們這段時間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說是魔族妖姬後人一旦離開聶家莊,非死即傷。最後落得的下場必定悽慘悲涼。
聶更闌眉心皺起,不為所動:「把他們送到——」
「我不要!」
尖利的孩童聲在祠堂迴蕩,吵得人直捂住耳朵。
龍鳳胎竟是往地上直接一躺開始撒潑打滾,一邊發瘋一邊衝著聶更闌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要不是爹娘把你接回來,你現在還在凡界當小倌呢!我們還只是兩個小孩,你竟連小孩也不放過,你和那個歹毒的畜生有什麼區別!」
龍鳳胎的大罵讓眾人臉色大變,王管家臉色陰沉快步上前把兄妹二人從地上扯起來,一人扇了一個耳光。
「啪!」
聶雲飛、聶雲錦不敢相信地瞪著王管家,白嫩的臉蛋瞬間高高腫了起來,「你!你這個惡魔的走狗,你有什麼資格——」
聶更闌沉冷的聲音傳來:「再口出惡言,就真的把你們扔出山莊。」
龍鳳胎的哭鬧戛然而止,因為不敢哭,還不小心打了一個哭嗝。
聶更闌冷聲道:「聶雲飛聶雲錦,飛揚跋扈,嬌縱成性,送到靈音宗藥峰青炎真君手下當藥僮,五百年內不可離開靈音宗。」
龍鳳胎一聽又要哭號,被聶更闌施了禁言術,旁邊立即有僕從將兩人拉到一旁站好,不許其胡亂跑動。
王管家呵斥不斷掉眼淚的龍鳳胎:「憑你們如今的處境,一旦出了聶家莊定會被有心之人抽筋拔骨泄恨,少爺好心把你們送到靈音宗修行,且也不是什麼外門雜役弟子,是真君座下的藥僮,你們就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