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級Alpha的信息素,紀雲根本無法抵抗。
他喘著喘著,額頭就浮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紀雲身體後傾,緊緊貼著冰冷的鏡面,想以此來緩解身體裡的燥熱,但根本沒有用。
他在霍起行壓迫感極強的注視下難堪地閉上眼睛,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若是在平時,紀雲的眼淚會讓霍起行心軟。
但放在這個時候,他的眼淚只會讓霍起行更興奮。
他被清甜的Omega信息素包裹著,喉嚨中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像是埋怨又像是調笑那樣說:「怎麼這麼愛哭啊。」
紀雲嘴巴緊緊抿著,倔強地閉著眼不看他,他渾身都濕透了,雙腿緊並著坐在那裡,窄窄一條看上去可憐又可愛。
霍起行的喉結上下滾動兩下,猛地將紀雲拉近。
紀雲慌張地睜開眼,兩人對視的那一刻,霍起行的耳邊陡然響起一陣尖銳的轟鳴,時間的流速突然變得很慢,似乎還能聽到指針轉動的「滴答」聲。
紀雲的眼睛和嘴巴都濕漉漉的,霍起行看著看著就出了神,氣氛過於繾綣。
霍起行遲遲沒有動作,紀雲似乎有些不耐煩,他抿著唇,抬起腿輕輕在霍起行的腰側蹭了一下。
霍起行抬手握住他的腿,手臂上的經絡非常明顯的突出來。
感受到紀雲身上和他一樣高的明顯不正常的溫度,霍起行眼皮猛地一跳。
霍起行用另外一隻手掐著紀雲的下巴,不給他任何反應時間,深深地吻上去。
「唔……」紀雲揚起頭,艱難的迎合著這個有些過於粗暴的吻。
霍起行吻的太兇了,儘管他已經順從地張開嘴巴,但下頜骨還是被他捏的生疼。
紀雲討好地用舌尖迎合著他,霍起行似乎從他的態度中得到鼓勵,聞得越發兇狠,身體不斷向前壓,直至退無可退。
紀雲身後是冰冷的鏡面,身前是霍起行火熱的胸膛,他被卡在中間完全動彈不得。
他被這種過於強烈的刺激逼得快要崩潰,狠狠一口咬上霍起行的舌頭。
然而霍起行就像完全失去痛覺一樣,依舊不管不顧地吻,睫毛都不帶抖一下。
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擴散,紀雲擔心霍起行失血過多,用力地抓著他的頭髮強行將他拽起來。
霍起行意猶未盡地抿抿嘴唇,看到紀雲氤氳濕潤的眼眶,他微微一愣,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一樣,把頭埋在紀雲胸口笑得抖個不停。
紀雲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癢,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你笑什麼?」
「我在笑……」霍起行抬起頭,非常下流地舔舔嘴角:「你流淚,我流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咱們兩個也算扯平了。」
「……你有病吧?」紀雲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腦迴路,抬腿輕輕踢了他一下。
霍起行又笑了,「我確實有病啊,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
「……」紀雲徹底無語,索性垂下眼不再看他。
紀雲坐著,霍起行站著。
霍起行低頭認真的看著他,欲/望的催動下,紀雲整個人都覆著一層薄粉,在燈光下發著瓷白的光,看上去異常乖巧。
霍起行感覺心中的愛意呈指數級膨脹,這份愛意太滿太重,他一個人有些承受不住。
「你剛剛……把我的止咬器解開了。」霍起行嗓音低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引誘。
紀雲肩膀一顫,抬起頭,怔怔地看著看著他,搭在洗手台邊沿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耳根開始發燙,像是預感到霍起行將要說什麼。
「這是不是代表,你願意幫我度過易感期?」
在今天之前,霍起行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定義成交易。
儘管紀雲知道霍起行是為了不給他壓力才這麼說的,但並不妨礙他自欺欺人地使用這兩個字麻痹自己。
這場交易里,他們交換唾/液,交換信息素,直到今天,他們又交換了秘密。
霍起行對他不是同情,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在疾病之中掙扎的普通人。
從知道這個消息開始,紀雲長久以來惴惴不安的虛無感突然就被撫平了。
覆蓋在湖面上的薄冰碎裂,有什麼被他壓抑已久的東西洪水泄閘一般噴涌而出。
既然霍起行願意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撫、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