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親吻的宋景曜突然推開簡雲飛,他眉頭緊鎖,眼神不耐地看向被綁在桌子下的舒遠。
「難聽嗎,我倒覺得別有一番滋味。」簡雲飛冷笑,溫柔拍拍宋景矅的臉:「你越開心,越幸福,他越痛苦。」
「他都快死了,讓他痛苦還有什麼意義?」宋景矅長嘆口氣,看著被藥物折磨,面紅耳赤,神色痛苦的舒遠,搖了搖頭。
「正是因為他快死了,所以要抓住最後的機會折磨他啊!他毀了你的雙腿,難道他死了就可以一筆勾銷嗎?」
簡雲飛神色憤怒,將宋景矅從沙發上抱起,走到飽受折磨的舒遠面前。
舒遠被綁住的身體抖得厲害,他的嘴被膠布封住,只能發出「嗚嗚」的微弱痛呼。
因為被下了藥,舒遠意識模糊,他一直得不到釋放,身體仿佛被生生撕裂。
「舒服嗎?」簡雲飛將宋景矅放在椅子上,用力撕下舒遠嘴上的膠布。
膠布一撕開,舒遠疼得直咳,嘴角咳出鮮血,他虛弱地點頭,扯開乾裂的唇:「給我……下藥,還貼心……準備……現場直播,當然……舒服……」
簡雲飛臉上青筋暴起,一巴掌扇在舒遠臉上:「你現在就剩一張嘴了,再過兩天,你怕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咳咳咳」舒遠咳得厲害,凹陷的腹部抽搐不已,眼角疼出抑制不住的生理淚水,可他的表情卻很淡然:「我都要死了,還把我……關在你家,捨不得啊?」
「我呸!」簡雲飛臉上:青筋暴起,一把掐住舒遠的臉:
「要不是老子收留你,你連藥都吃不起!你自從做了胃切除手術,連化療錢都給不起。沒有老子,你早死了!」
「所以我說……你這般煞費苦心,是不是捨不得我?」
舒遠抽搐得厲害,一襲白衣早就被冷汗濕透,貼在瘦骨嶙峋的身上,露出腹部長長的手術刀口,還有那一身的鞭傷和菸頭燙傷。
「是啊,老子確實捨不得!老子捨不得讓你這麼輕鬆地死了!」簡雲飛咬牙切齒,又是一巴掌甩在舒遠臉上。
「雲飛,算了,他已經很痛苦了。」宋景矅紅了雙眼,按住簡雲飛的手。
「他哪裡痛苦了,痛苦的是你啊!景矅,你別再心疼他了!」
簡雲飛眼眶發紅,心疼地抱緊宋景曜,親吻在宋景矅的額頭。
「我沒事,爸爸媽媽對我很好,你也對我這麼好,我還有什麼可痛苦的?」宋景矅笑容燦爛,他長相俊美,笑起來時格外陽光。
「傻瓜,你永遠是天真無邪的小熊,照亮黑暗的世界。」簡雲飛嘴角上揚,滿眼溫柔,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
宋景矅抱緊簡雲飛,調皮地吐出舌頭:「我永遠是你枕邊的小熊,為你打敗夢中的惡。」
「你守護我的夢,我守護你。」
簡雲飛溫柔似水,一口吻住宋景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