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舒遠住院療養,他的右腿骨折了,但並不嚴重,身上都是些擦傷,只是胃又傷到了,為了以防病變,在醫院接受治療。
但簡雲飛可不一樣,他畢竟被飛馳的駿馬在草原上拖了好幾圈,整個人全身上下加起來多達二十處骨折,他不但腦瓜子摔壞了,肝臟還內出血。
可簡雲飛手術後第二天就醒了,也沒打石膏什麼的,第三天就生龍活虎,活蹦亂跳。
舒遠只是右腿小骨折都鑽心的疼,可簡雲飛就像個沒事人兒,若非他腦子壞了,都可以直接出院了。
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是簡雲飛在照顧舒遠,他會背著舒遠去上廁所,還會餵舒遠吃飯,吃完飯還會貼心地推著舒遠去醫院的花園散步。
因為簡雲飛忘記了一切,總是說些很幼稚的話,舒遠也暫時放下了前世的仇恨,和簡雲飛相處得很開心。
舒遠感覺自己年輕了不少,有時也和簡雲飛一樣幼稚,甚至還和簡雲飛搶糖吃。
不過他就是逗逗簡雲飛,倒不是真想搶簡雲飛的糖。但簡雲飛卻會紅著雙眼,一臉不舍地將糖大方讓給舒遠。
「既然遠遠老婆喜歡,就」簡雲飛委屈地撅著嘴,眼裡的小珍珠都快掉下來了,卻昂首挺胸大方道:「送給遠遠老婆吃了!」
一想到這段時間簡雲飛對自己的照顧,舒遠心下暖暖的,心疼地捧著簡雲飛被打腫的臉,溫柔地替他吹著傷口。
「雲飛不哭,痛痛很快就飛走啦!」
「雲飛不哭,遠遠老婆可不能飛走啊!」簡雲飛疼得委屈不已,卻還不忘抱緊老婆,總擔心舒遠會突然離開。
簡巍一臉嫌棄,作為簡雲飛的父親,他一眼就看穿了簡雲飛的把戲。
不過這小子表現尚可,也算沒有辜負自己為他製造的機會。
挨了簡巍的幾個大逼兜,簡雲飛頂著張紅腫的臉,趴在舒遠的懷裡哭著哭著睡了過去。
「遠遠老婆,是我噠……唔……那個叫什麼巍的,你休想……搶走我老婆!」
簡雲飛在舒遠的懷裡咂吧著嘴,可愛地宣示主權。
簡巍嘴角抽搐,要不是舒遠護著,他高低得再給簡雲飛幾巴掌。
「對了,斷絕關係的協議書擬好了,你看看。」簡巍將一份文件從公文包里拿出。
舒遠淡然接過,輕輕翻看,前面的都沒什麼問題,但是看到後面索要的賠償,舒遠皺緊了眉頭。
「這不太好吧?」
「一共也就五十萬,五十萬難道能買你的開心?連你的笑臉都買不到,讓宋家賠這點錢算是給他們臉了。」簡巍滿臉不屑。
「好吧。」舒遠長嘆口氣,這方面他不好和簡巍爭執,畢竟是簡巍托專門的律師寫的,他只想儘快和宋家斷絕血緣關係。
「我在這醫院也住了大半個月了,明天我就回宋家。」舒遠握緊手裡的斷絕親子關係協議書,眼神格外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