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飛瞳孔猛得一縮,他心下劇痛,全身微微顫抖,但竭力保持淡定。
「這是」簡雲飛一臉迷茫地指向宋鴻毅牽著的,滿臉是傷,雙眼紅腫,但衣著還算整潔,卻只能像狗一樣跪在地上的舒遠。
「雲飛,你不認識他了嗎?」宋景曜滿臉好奇,走上前蹲在虛弱不堪的舒遠面前。
「你們在派出所見過呢,你忘了嗎?」
宋景曜笑得溫柔,抬手撫摸舒遠的頭,舒遠卻嚇得一躲,身體抖得厲害。
「賤奴,誰允許你躲的!」宋鴻毅神色憤怒,一腳踩在舒遠布滿青紫傷痕的手上。
舒遠疼得直發抖,立刻將頭磕在地上:「對不起老爺,是賤奴的錯!賤奴再也不躲了!」
「躲啊,你再躲一個試試!」宋鴻毅一巴掌扇在舒遠臉上。
舒遠本就被打得一臉是傷,此刻右臉高高紅腫,嘴角還蜿蜒下一條血線。
簡雲飛用力攥緊雙手,眼神陰翳,起身走向舒遠。
「爸爸,你別這麼生氣,遠哥現在的情況還不穩定,他多可憐啊!」
宋景曜滿臉擔憂,溫柔撫摸著舒遠紅腫的臉頰,右腳卻一直「不小心」踩在舒遠的左手上。
舒遠疼得一直哆嗦,卻紅著雙眼不敢叫,只是乖巧地低著頭,不敢有任何反抗。
簡雲飛的心在滴血,他蹲在宋景曜的身邊,對著舒遠上下打量,見舒遠的雙手被踩得流血,眼眶不由發紅。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他不是個人嗎,你們怎麼對他像狗一樣?」
「遠哥的腦子有些問題,要是不好好拴著,會咬人的!我們也不想教訓他,但他不聽話,總是闖禍,我們也很苦惱。」宋景曜撒起謊來草稿都不帶打的。
「原來是這樣,我想起來了,就是他當街打你,我還幫你揍了他對吧?」簡雲飛神色陰沉,一把掐住舒遠的臉,眼裡滿是恨意。
舒遠被強迫與簡雲飛對視,嚇得滿臉驚恐,抱住頭嘶吼:「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很聽話,不要讓那些人欺負我了!」
簡雲飛心下劇痛,縱使被聽話水操控,遠遠依然記得我讓那些人欺辱於他。我真是錯得離譜,永遠也無法驅散你心中的陰霾。
「嘶——」簡雲飛被舒遠的嘶吼吵得頭痛,其實是迷幻藥在企圖控制他,他神色憤怒,一個手刀砍在舒遠的脖頸上。
舒遠吃痛,整個人摔倒在地,額頭還磕在了光滑的地板上,瞬間皮開肉綻,流出血來。
「好可憐啊!雲飛你怎麼能打遠哥呢,他只是有些失控,又沒有對你動手!」宋景曜紅著雙眼,心疼地看著舒遠。
「啊,我被他吵得頭痛,一不小心就動手了,抱歉啊,景曜你別生氣。要不我讓簡家最好的家庭醫生來幫他治療?」簡雲飛故意拋出這句話。
宋景曜你不是要裝好人嗎,我不信你不讓舒遠接受治療!
「我們宋家也有家庭醫生啊,你是不是看不起宋家?」宋景曜不服地噘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