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飛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他全身濕透,左肩的傷口被鹽水沖刷得劇痛。
「簡雲飛,你總算醒了!」
宋鴻毅冷笑,走到簡雲飛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臉。
「宋鴻毅,放開你的髒手!」簡雲飛滿臉厭惡,嘶啞著怒吼。
「我的手髒,舒遠的手就不髒了是吧?」宋鴻毅神色冰冷,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身後臉色煞白,滿臉惶恐的舒遠。
「不要……不要……」舒遠抖得厲害,他抱住劇痛的頭,雙眼哭得紅腫,嘴裡不停重複著「不要」。
「你對遠遠做了什麼!」簡雲飛紅了雙眼,在椅子上拼命掙扎。可他全身被綁,根本無法掙脫,左肩的刀傷反而還被撕扯得不斷流出鮮血。
「不過是給他喝了點聽話水,他就變得更傻了呢,哈哈哈!」宋鴻毅仰頭大笑。
「可惡,宋鴻毅你不得好死!」簡雲飛破口大罵,整個人拖著椅子上前,雙腿拼命掙扎想要踹向宋鴻毅。
「我不得好死?矅兒現在還在醫院急救,你對矅兒下那麼重的手,不得好死的人是你才對!」宋鴻毅咬牙切齒,抬手用力按在簡雲飛流血的左肩上。
簡雲飛疼得臉上青筋暴起,卻強忍劇痛,被綁住的雙手不死心地劇烈掙扎。
「不要!」舒遠突然衝上前,一拳打在宋鴻毅的臉上。
「嘶——」宋鴻毅吃痛,一腳踹中舒遠脆弱的腹部。
舒遠被灌了太多聽話水,全身無力,整個人被踹倒在地,他痛苦不堪,按住劇痛的腹部抖得厲害。
「遠遠!」簡雲飛大驚,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帶著椅子站起身,用椅子朝宋鴻毅狠狠砸去。
宋鴻毅趕緊抓起地上的舒遠抵擋。
簡雲飛立刻停下,生怕傷到舒遠,宋鴻毅卻趁機一腳踹在簡雲飛的後背。
簡雲飛吃痛,整個人帶著椅子摔倒在地,因為全身都被綁在椅子上,骨頭被椅子壓得嘎吱作響,劇痛席捲全身。
「聽這聲音,你怕是骨折得不輕啊!哈哈哈,還想和我斗?」宋鴻毅擦去嘴角的血跡,抓起手裡的舒遠重重往地上扔去。
「啊!」舒遠摔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宋鴻毅!」簡雲飛嘶聲怒吼,用盡全力卻無法站起,全身多處骨折加椅子壓制,他根本動彈不得。
「對……不起……」
虛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手背感受到陣陣寒意,簡雲飛扭過頭,卻見摔在自己身邊的舒遠哭著不停道歉。
「對不起……老公……遠遠……傷害了你……」
舒遠的額頭不斷流出鮮血,整個人被摔得意識清醒了幾分,他握緊簡雲飛的手,滿臉愧疚,晶瑩的淚水划過憔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