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澤左手掐著簡雲飛,右手抓住刺入舒遠右肩的小刀刀柄旋轉,將舒遠的右肩整個刺穿。
「唔……」舒遠臉色慘白,身體抖得厲害,卻抱緊懷裡的簡雲飛。
「別……怕,我沒事……」
簡雲飛全身劇痛,本還陷在幻覺里,聽見舒遠劇痛之下還在安慰自己的聲音,他深受感動,意識瞬間清醒了許多。
「笨蛋……」
簡雲飛苦笑,雖然被掐得臉色青紫,卻用扭斷的右手,輕輕拍了拍舒遠的手背,似乎也在安慰他:我沒事,別再為我心疼了。
「噁心。」顧白澤眼神黯淡,眼底卻有什麼複雜的情緒流露,他鬆開了簡雲飛和舒遠,把醫藥箱踢到了簡雲飛腳邊。
「白澤,你這是做什麼呢?被他們倆感動了?」宋景矅臉色陰沉,死死掐著顧白澤的胸口。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不該傷舒遠,怕給你……唔……加重罪孽。」顧白澤咬緊牙關,全身抖得厲害。
「你動的手,怎麼會加重我的罪孽?別什麼爛鍋都往我身上甩!」
宋景矅眼神冰冷,一巴掌甩在顧白澤的臉上,直接將他的微笑面具也扇在地上。
一張布滿燒傷和刀疤的臉出現,顧白澤惶恐,忍著劇痛立刻去撿微笑面具,生怕自己這副醜陋的模樣讓宋景矅感到噁心。
「對不起,矅矅,我錯了!」顧白澤戴好面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宋景矅心下一痛,勾起顧白澤的下顎,取下他的面具,吻上他被打出血的嘴唇。
「下不為例。」
顧白澤雙眼放光,嘴角上揚,笑得像個得到糖的孩子。
簡雲飛眉頭緊鎖,看著心甘情願的顧白澤,實在不懂他到底喜歡宋景矅什麼。
「唔……」
頭頂傳來舒遠的痛呼,簡雲飛盯著刺入舒遠右肩的小刀,他搖了搖劇痛的頭,與逼供藥做鬥爭。
簡雲飛咬緊嘴唇,將骨折的手腕抵在椅子下,用力一扯。
「額——」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巨大的痛楚卻讓意識變得更加清晰。簡雲飛將右手正骨,不敢耽誤,用同樣的方式正骨左手。
兩道清脆的「咔嚓」聲傳入耳中,舒遠心下劇痛,他用左手胡亂摸著,碰到簡雲飛滿是血跡的嘴唇,手抖得厲害。
「何必呢,我那麼恨你。」
「你又是……何必呢?明明可以……不管我,為什麼還……抱著我?」
簡雲飛氣若遊絲,嘴角卻勾起溫柔的笑,他深吸口氣,抬起劇痛的右手握住舒遠右肩的小刀。
「我給你……處理傷口,忍忍。」
舒遠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拿出一顆糖,撕開包裝袋。
「逼供藥,很難受吧?吃顆糖,會不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