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簡雲飛每次說完粗鄙的狠話,自己都會經歷慘無人道的折磨,有時被折騰的三五天都下不了床,還要忍著劇痛去醫院打針輸液。
「動啊,你這個廢物,不是喜歡我嗎!不是為了得到我處心積慮傷害景矅嗎!」
「你將景矅推下樓,害他再也站不起來,我就讓你也站不起來!」
「疼?求我?那景矅求你的時候,你為什麼還是把他推下樓了!舒遠,老子讓你再也下不了床!」
「你再哭!還有力氣哭,看來還不夠疼啊!」
……
無數可怕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舒遠抱著頭抖得厲害,空洞的雙眼變得無助,晶瑩的淚水緩緩划過那張慘白破碎的臉。
「舒遠……」
簡雲飛心下劇痛,虛弱的眼裡滿是愧疚。他是故意說出那句話的,就是想讓舒遠知難而退,沒想到舒遠卻害怕成這個樣子。
自己給遠遠留下的陰影,到底有多深啊?
「哈哈哈,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呢?」
聽見門外的聲響,宋景矅捂著劇痛的腹部起身,他艱難走到二人面前,見舒遠痛苦不已,簡雲飛又滿臉心疼的模樣,眼裡滿是厭惡。
「沒做什麼,來,景矅,我們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簡雲飛上前將宋景矅抱住,生怕他趁自己虛弱,傷害舒遠。
「做什麼事?打我,傷我,折磨我啊!」宋景矅嚇得立刻推開簡雲飛,完全沒把簡雲飛突如其來的溫柔當真。
「簡雲飛,看你這副狼狽的模樣,你既然這麼喜歡舒遠,讓他幫你解毒啊!」
宋景矅勾起嘴角冷嘲熱諷,刻意與簡雲飛保持距離,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讓簡雲飛碰自己。
「胡鬧,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你作為我未來的老婆,不應該為我解毒嗎?」
簡雲飛聲音嘶啞,他的呼吸聲很重,聽得出來他很是痛苦。可他偏偏強壓下體內的烈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完就去抓宋景矅的手。
「你幹什麼,你不要過來啊!想讓我替你解毒,簡直是痴心妄想!你為了舒遠揍得我一身是傷,也就是顧鳴和顧白澤不在,不然有你好看的!」
宋景矅嚇得衝進屋子,還不忘將門關緊反鎖,全然忘記了自己一開始有多期待這場酣暢淋漓的解毒。
簡雲飛眉頭一挑,沒想到心腸狠毒的宋景矅會被自己嚇成這樣。
他是真的怕了,怕自己被折磨得死在床上吧?
雖然身體灼燒劇痛,簡雲飛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也罷,反正自己也不可能碰他,就這樣咬牙撐過去吧。
靠著冰冷的牆緩緩坐在地上,簡雲飛將汗如雨下的頭埋在雙膝下。
他蜷縮成一團,不敢去看舒遠,生怕自己一旦失控,舒遠就要承受上輩子那般可怕的折磨。
「簡雲飛?」舒遠的情況好了許多,自從宋景矅出來,簡雲飛說出那句「未來的老婆」,他的心就酸澀不已,莫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