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韻神色緊張,生怕舒遠不相信,還是要離開他們。
「我證明,媽媽說的沒有錯,我確實一直在下藥對他們洗腦,不過下藥是從他們將你接回家開始的。」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舒遠滿臉詫異。
陶春韻也瞪大了雙眼,看著臉上帶傷的宋景矅緩步走來。
「景矅,你怎麼來了?」陶春韻低下頭,不敢面對笑裡藏刀的宋景矅。
「這裡不是我的家嗎?我為什麼不能來?」宋景矅冰冷一笑,上前掐住陶春韻的臉。
「媽媽,我還活著呢,你卻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說過,不許讓舒遠回宋家!可你不僅告訴舒遠這些,還想讓他回來?」宋景矅凶神惡煞,死死掐著陶春韻的臉。
陶春韻滿臉惶恐,不停搖頭痛呼:「景矅,你放手!遠兒不是你帶回來的嗎,媽媽以為你想讓他回來!媽媽錯了,媽媽不敢讓他回來了好嗎?」
「哈哈哈!」宋景矅大笑,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的舒遠:「舒遠,聽見了嗎,這就是你的媽媽!你的爸媽為了自己的利益,明明想起了前世發生的一切,卻依舊不敢認你回家!」
「而且,你十歲的時候,他們就找到你了,卻因為道士說你是個災星,他們就將你放棄,任由你在外面流浪!那個時候,我可沒有給他們下藥哦!」
宋景矅拍拍舒遠的肩膀,笑得格外陰翳。
舒遠冷著臉,心下微微抽痛:「你別這樣對你的爸媽,他們畢竟和你過了兩輩子。你既然離不開他們,就別傷害他們。而我,早就不需要家了,你放心,我不會回宋家,更不會搶走你的爸媽。」
「遠兒……」
陶春韻心如刀割,滿臉悲傷,感受到宋景矅殺人般的目光,卻又立刻低下頭,連一句挽留的話都不敢說。
「這樣最好,那你走吧,大年初一的,留在我們宋家像什麼話?」宋景矅冷笑,一把掀開舒遠身上的被褥。
失去被褥的溫暖,舒遠冷得微微顫抖,他面無表情,摸索到一旁的小熊圍巾,將其戴在脖子上準備離開。
「喲,身下又流出血來了呢,真可憐啊!簡雲飛那麼愛你,怎麼把你傷成這樣啊!」
宋景矅盯著舒遠褲子上暈開的血跡,臉上滿是嘲笑。
舒遠卻仿佛沒有聽見,根本不理會宋景矅,忍著劇痛下床。
他的雙腿因為傷痛根本合不攏,還抖得很是厲害,走起路來踉踉蹌蹌,十分艱難。
「遠兒!」陶春韻看得心疼,想要上前攙扶,卻被宋景矅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