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舒遠的養母,陶春韻才是舒遠的親生母親,很多東西,自己是永遠代替不了的。
「我不會回去的。」舒遠眉頭微皺:「我無法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為,雖然他們是被宋景矅下了洗腦藥才會對我如此狠心,但他們卻因為道士的一句災星就能把我丟在外面不管不顧。」
「這幾年的折磨,火災還有綁架,我真的累了,但血緣親情這種東西卻是斷不了的。」
「聽見陶春韻痛哭哀求,宋鴻毅溫柔叮囑,我還是會心痛和感動,畢竟這都是我曾經求不來的母愛父愛。」
舒遠眉頭緊鎖,神色悲傷,聲音沙啞,最後卻又淡然一笑。
「罷了,也許是我天生不配吧。他們就和宋景矅好好地生活,也挺好的。宋家,我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舒遠的語氣故作輕鬆,可他卻雙手緊握。他放不下,卻又無法原諒。
親情如同數根無形的刺扎在舒遠的心上,拔不出取不下,只會越扎越深,時刻折磨著他。
「遠兒……」舒心神色擔憂,拍拍舒遠的肩膀:「其實這樣下去,受傷的還是你。要麼就狠心斷得乾乾淨淨,要麼就只能原諒。」
「我知道,但我不想選擇,太累了。」舒遠苦澀一笑,拍拍舒心的手。
舒心眉頭緊鎖,腦海里迴蕩著陶春韻的痛哭聲,她雖然痛恨宋家夫婦的所作所為,但同為母親,她終究放心不下。
「遠兒,這件事我本不該和你說,但我擔心你日後後悔。宋鴻毅和陶春韻,他們兩個打算」
「媽媽小心!」
舒遠突然拔高了音調,他用力將輪椅推開,接著飛身將舒心撲倒在地。
舒心還未反應過來,一顆子彈已經飛速從她的眼前划過。
「這是!」舒心瞪大了雙眼,她被舒遠壓倒在地,舒遠正滿臉緊張,額角有鮮血緩緩流下。
「遠兒,你中彈了!」舒心心下劇痛,握緊舒遠的手。
「沒有,子彈剛好擦過。」舒遠對舒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閉上雙眼用耳朵靜聽,擔心那人還會開槍。
「大嫂!」
聽見動靜,石頭立刻領著幾人從暗處沖了過來,他們已經格外小心,沒想到還有人藏在暗處對舒遠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