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打不通?」舒遠眉頭微皺,敲鍵盤的手突然停住。
「陪客戶,或者喝多了,上廁所之類的,不都會打不通嗎?遠遠,你今天好像有些怪怪的。」
簡雲飛坐在破舊的工廠宿舍里,他的面前擺著幾台運行的電腦,看著電腦上的數據,簡雲飛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
「有嗎?我只是不放心你,畢竟你說宋景矅在給你找麻煩,我怕你應付不了他。」舒遠嘴角上揚,瞬間笑得天真無邪。
「除了你,我還有應付不了的人?」簡雲飛頭一歪,對著電腦屏幕笑了出來。
「誰說的,我明明被你拿捏得死死的!你一天到晚淨會欺負我,現在又說應付不了我了?」
舒遠舉起小拳拳,氣得連論文也不寫了,好像簡雲飛就在面前,他隨時要動手教訓他一樣。
「哈哈哈,你們兩個啊,一打起電話來就沒完沒了。廣播通知可以起飛了,快上飛機吧!」
舒心提著個小行李箱來到舒遠面前,她伸出手,作勢要幫他收拾筆記本。
舒遠眼底閃過幾分緊張,他立刻將筆記本蓋上,笑著起身收拾。
「我不和你扯了,準備上飛機了。下飛機給你電話,別幹什麼我不放心的事啊!」
「老婆明察啊,我在出差,能幹什麼事啊?」簡雲飛語氣無奈。
「誰知道呢?你幹啥都行,但必須把命留給我,知道嗎?」舒遠眼神微暗,嘴角勾起溫柔的笑意。
「行,遠遠就是我的命,我肯定把我的命護好了!」簡雲飛嬉皮笑臉。
「好,記住你說的。」舒遠掛斷了電話,將電腦收拾好,拉著養母的手上飛機。
簡雲飛將手機放下,臉上的笑意淡去,整個人神色陰鬱,盯著電腦上的數據和位置,眉頭緊鎖。
「怎麼這副表情,和遠遠聊得不愉快啊?」
鄭曲文剛進屋就撞上簡雲飛的冷臉,本就透風的房間瞬間冷得跟結冰了似的。
「遠遠很奇怪,他好像注意到了什麼,話裡帶著警告的意味,但他的手機和電腦都沒有異樣。」
簡雲飛盯著屏幕,那上面是監控舒遠手機和電腦反饋回來的數據,那些數據明明再正常不過,可他的眉頭卻皺成了一團。
「那就是你做賊心虛唄!遠遠平時不也喜歡和你開玩笑嗎?你們兩個都是陰陽怪氣的,多正常。」鄭曲文長嘆口氣:
「你別想太多,專心和顧白澤對弈,早點救出遠遠的親生父母才是要緊事!」
「可能是做賊心虛吧。石頭他們也跟著遠遠去了,遠遠一直在我的監控下,不可能有危險。」
簡雲飛握緊手機,盯著沒有再變動的數據,明明是堅定的話語,說完後手指卻微微顫抖。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很是不安。
——老大,顧白澤果然帶著人過來了,我們是否立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