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母親臨死前對他的叮囑,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
這是你欠妹妹的。
要不是因為他在母體裡奪取了太多的神力,妹妹也不至於如此體弱多病。
以至於母親逆天改命,使用禁術,才勉強換來妹妹的一條命。
白笙又回憶起小時候,明明藥那麼苦澀,妹妹蒼白病態的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她一邊喝藥,一邊羨慕他,我多麼想要一副健康的身體,這樣我就能像哥哥一般,天高海闊,任我飛,我好想走遍四海八荒,見過我從未見過錦繡山河,體驗人世間的風情萬種和人情冷暖。
可惜我這病怏怏的身子註定了我不能像哥哥一般。
後來,她差點死了。
要不是他走遍四海八荒,尋遍奇珍異草。
恐怕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從那以後,白笙發誓,一定會讓妹妹好起來。
哪怕是不擇手段,被人唾棄。
他掏出一個白玉瓶給白玉婷說:「妹妹,這個能緩解你的病。」
白玉婷接過瓶子,一臉愧疚說:「是我拖累了你,哥哥。」
白笙心疼看著白玉婷,摸著她的頭說:「玉婷,你這是在說傻話嗎?你從來沒有拖累我,這是我作為哥哥應該做的事情。」
白玉婷捂著嘴,不停低聲咳嗽,眼裡帶著幾分期盼,說:「哥哥,要是能早日找到妖界瑰寶就能治好我的病了,這樣子哥哥也不會整日愁眉苦臉,擔心我。」
白笙嘴角勾起,深黑的眸子帶著幾分寵溺,說:「妹妹,我一定會醫治好你的病。」
白玉婷抿著嘴,溫柔靦腆笑著,眼睛彎成月牙兒般,似黑夜裡的一斜月亮,散發著聖潔的光。
像渴盼著活下去的一個靦腆的小姑娘,對世間抱著美好期望。
白笙看著如此乖巧的妹妹,一股窒息感緊緊將他包裹著,讓他心裡十分難受。
話剛落下,一輛香車寶馬緩緩出現在街巷中。
周圍的聲音靜下來,連帶群妖舞蹈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這一輛香車寶馬上。
清脆的鈴鐺聲響起,微風拂動,撩人的不只只是暗香,還有香車寶馬裡面的疏影。
那香車寶馬裡面的一抹艷紅色,嫵媚動人,光光是一個背影就足矣牽扯他的思緒。
他一眼認出了香車寶馬里的這個女人,她就是蘇漓。
如霧裡看花,他花了太多時間去遺忘蘇漓的存在,正當他以為成功忘了她的時候,命運又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兜兜轉轉,他還是逃不掉這個魔咒。
連命運都在嘲笑他,你看你再怎麼努力,你還是擺脫不了她。
美人回眸,過往的回憶悉數湧上白笙心頭。
他在人群中望著她,她坐在香車寶馬里,周圍都是群妖的歡呼聲。
蘇漓對上那雙銳利深沉的眸子,心裡嚇了一跳。
兩個人四目相對,白笙從蘇漓眼神看到的是一種陌生膽怯的神色。
一時間,種種思緒在心裡翻湧。
蘇漓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碰到戰神白笙,她左眼皮跳了跳,一股子寒氣直往腳底升起。
她立馬挪開了眼神,全身力氣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樣,跌坐在軟榻上。
方才,她一想到白笙那個眼神脊背發涼。
眼神似乎帶著厭惡和毀滅。
這妖君蘇漓和戰神白笙究竟有啥深仇大恨,讓白笙恨之入骨。
對於扒戰神白笙身上的龍之鱗,她心裡越來越沒有底氣。
戰神白笙又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傻子,怎麼可能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雙手奉上。
她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棘手。
馬車在街道上遊走著,蘇漓不敢把目光望向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而是坐在香車寶馬里戰戰兢兢,垂低著頭。
白笙看著女人神情舉止,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若是他猜的沒錯的話,蘇漓她什麼都想起來了,所以認出了他。
白玉婷看著白笙眼神恨不得黏馬車裡的女人身上,不悅的嘟囔起嘴,扯著他衣袖說:「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歡妖君妹妹?」
長袖上繡著的是一副黑色的水墨畫,白笙偏過頭,轉眼眼裡的戾氣消了大半,眉眼間帶著幾分柔情,說:「哥哥怎麼可能喜歡這個女人呢?」
白玉婷說:「哥哥,你既然不喜歡這個女人,為什麼會一直盯著她看?」
這句話問的白笙一怔,眸子染上了幾分深不見底的笑意。
「玉婷,哥哥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這種女人,你放心好了。」白笙笑了笑說:「妹妹,我盯著她看,是在想怎麼讓一頭獵物掉入我的陷阱,心甘情願奉上她的一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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