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藥膏落在後腿上,澆滅大半火燎般的余痛,只是指尖划過的地方微癢,讓洛清霖忍不住蜷縮。
念著下午贏得的戰利品,洛清霖忍不住問:「那些照片呢?」
姜煙嶼忍住笑,面上裝作恍然大悟,「我留在船里,忘記拿回來了。」
洛清霖一聽趴不住了,立刻撐起身,著急地說:「怎麼能忘記?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了怎麼辦?」
「只是我過去的照片而已,看就看了,你急什麼?」姜煙嶼繼續輕柔擦藥。
姜煙嶼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根本不著急,洛清霖瞪他一眼,咚的一聲趴下身,將頭轉到另一邊,只留給姜煙嶼一個氣鼓鼓的後腦勺。
藥膏從下至上,蔓延到豐腴的蜜桃上。
蜜桃泛著紅,顏色深得多,似是八月成熟過頭的桃,紅得發紫,還被夏夜的雨澆過,微顫。
手指帶著藥膏,躲進白布料與皮膚的間隙,不安分。
洛清霖冷哼一聲,手肘用力,整個人往前一竄,默默反抗。
手指來不及反應,又滑回後腿上。
被他敏捷的動作逗笑,姜煙嶼輕笑著說,「列印好的照片我讓人裝好寄回家裡去,電子版全部已傳到你帳號里了。」
洛清霖不吭聲,仿佛還在不高興,但當指腹又探回間隙故意不安分時,卻沒再躲。
大量藥膏抹在傷情嚴重之處,姜煙嶼「怕」藥沾著白棉布料,便將布料往下拉,露出傷處。
股尖透風,洛清霖抬起手,想往後遮,卻被一把抓住手腕。
「別沾著藥,不然又要重新抹。」姜煙嶼手指沾著殘餘的藥膏,抹了些在洛清霖的手腕。
「可是......」
他總不能任由那裡透著風,大喇喇擺在面上不遮掩。
姜煙嶼抽過床頭的紙巾,慢條斯理將指上的藥膏擦乾淨。
「你怕什麼?這底褲都是我幫你穿的,你沉睡時我都『安分守則』,現在你醒著,我更不可能對你做什麼。」姜煙嶼邊擦邊說。
安分守則?
洛清霖對姜煙嶼的自我認知不敢恭維。
只是經過這麼一提醒,洛清霖才意識到,他睡著時只穿了裙子,那這底褲和襯衣確實是姜煙嶼幫他穿的。
那豈不是......洛清霖下意識垂眸看。
「哦,對了,我看見了,看得很清楚,」姜煙嶼大方承認,「很可愛。」
可愛?!
羞恥的熱意直往頭頂上涌,洛清霖覺得整張臉都在泛熱。
「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沒忍住輕輕戳了一下,它就抖了抖,很可愛。」姜煙嶼繼續厚臉皮地剖白罪行。
「停!別說了!」洛清霖忍不了,中途打斷,「不用告訴我!」
洛清霖低估了狐狸精不要臉的程度,以為只要乖乖聽他話,就能得到想要的所有東西,包括永恆的愛情。
只可惜,狐狸精不止占有欲強,還愛捉弄他,非要惹得他炸毛才滿意。
「你再說葷話,我就不同你玩那些遊戲了!」洛清霖轉過頭,瞪著眼睛警告。
看見洛清霖炸毛的模樣,姜煙嶼終於不再逗弄他,抱著人從床邊回到床頭,睡在枕頭上。
狐狸精嘴角透著討打的笑,洛清霖皺緊眉頭問:「你笑什麼?」
藥膏被吸收大半,皮膚變得乾爽。
姜煙嶼將布料拉回去,給洛清霖蓋好毯子,防止著涼。
蓋好後,姜煙嶼才側躺下身,單手撐著太陽xue,笑著看洛清霖,眼裡是少見的溫柔。
被姜煙嶼看得不自在,洛清霖躲開視線,軟著聲音問:「你......笑什麼?」
「我愛你,我會永遠愛你。」姜煙嶼說。
洛清霖的羞赧被他看得消散,此時忽然聽到這句話,心跳又驀然變快,在胸膛里咚咚響。
「你怎麼忽然說這個......?」洛清霖小聲問。
「所以你不用每時每刻都聽我的話,取悅我,討好我。」姜煙嶼湊近,同洛清霖對視著說,「平時你就像剛才那樣,生我的氣,瞪我,討厭我就好。」
「亂說,我才不討厭你。」洛清霖否認道。
「等到我想同你玩遊戲時,你再聽我的話,知道了嗎?」
姜煙嶼湊到洛清霖耳邊,像是在大庭廣眾下說秘密一般,虛著聲音低語,「這只是我們之間的小情.趣,小秘密而已。」
耳畔有些癢,洛清霖不動聲色往回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