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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畫作為小孩子經不住困,不到晚上九點眼皮就開始打架,閔琢舟見他有點兒撐不住了就抱著他回臥室,陪他洗漱完看著他睡覺才緩步出來。
輕聲關上門,他剛走出來就看見裴徹手臂支著沙發一點,似乎也倦了。
為了照顧小崽的觀片,他們看完《貓》後又看了好幾部兒童電影。
閔琢舟經常在各種片子裡泡著,倒是覺得沒什麼,但是讓一個平時在公司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業界精英陪著他們看兒童劇,換位思考一下,他誠心覺得這是一場不小的挑戰。
閔琢舟放輕步子走到裴徹的身邊,拿著沙發上的毯子蓋到他身上,剛展開還沒蓋上,手腕就被人猛然拉住,緊接著他失去平衡,被故意裝睡引誘獵物靠近的男人帶進懷裡。
溫暖柔軟的毯子在空中倏然揚起展開,隨後又鋪天蓋地地落下,垂落在他們頭頂,為兩人製造了一個曖昧隱蔽的私人空間,鼻尖對著鼻尖,連氣息都纏繞在一起。
「我還以為你睡了。」
閔琢舟雙腿分開跪在沙發上,伸手捧著裴徹的臉看他,這個姿勢他居於上位,言語間的溫柔與曖昧居高臨下地落下來,化作音符敲入裴徹耳中。
裴徹沒說話,目光沉沉地看著對方,他手箍住閔琢舟勁瘦的腰身,即使被壓在下方也攻擊性十足,仿佛隨時準備侵略。
但在一段漫長又勾連的對視後,那雙仿佛總也不知輕重的手平白溫和了、也熨貼了,他什麼也沒幹,只是頗具撫慰意義地摩挲了下那塊溫柔的皮膚。
真皮沙發軟得宛如苔原,任由凜冬將至。
鋪開的絨毯包裹著他們,像是自甘淪陷的繭。
「裴先生,閔畫挺喜歡你的。」
大抵是看出裴徹今夜沒有做些什麼的打算,閔琢舟準備和他聊點別的。
「嗯。」裴徹抬眸注視著他,等著下文。
閔琢舟:「昨天那個綜藝的第二期已經定檔了,是在一個大型遊樂場,應該還挺有意思的……我在想,如果裴先生下個周末不算忙的話,或許可以一起來玩。」
裴徹雖然年紀輕輕就貴為「老總」,但他尚未進入閒著沒事就喝喝茶吹吹牛打打球的賦閒階段,更多的時候更像是在領著一個巨大的團隊去衝鋒,這周末休息一整天已經算是奢侈,下周再騰出兩天,其實是有些勉強的。
裴徹沒說這些,只是直勾勾地看著閔琢舟,問:「我聽說了,這是叫『飛行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