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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陷在柔軟的床鋪之中,將自己蜷縮得很緊。

皮膚紅透,滿身是汗,平整的床單被攥出了深褶,閔琢舟像是一隻極度渴水的魚,在漫無邊際的沙海中顫慄。

裴徹坐在他的床邊,想碰卻又不敢碰他,他用勺子一點一點地蘸著冰水,想要潤濕閔琢舟的嘴唇,但這種程度的涼意遠遠不能讓床上的人解癮,只會加深他的渴望和痛苦。

「走開……別在這裡。」

閔琢舟眼睫潮濕,上面掛著被逼出來的淚水,他聲音模糊地呢喃,從喉嚨中細弱地擠出來,帶著一種難忍的哭腔。

此時此刻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裴徹,他想要掩藏這種赤裸的、袒露的狼狽,而不是毫無尊嚴地將自己全部獻出,再次容許裴徹肆意施捨或者作踐。

裴徹不敢離開,他看著床上掙扎喘息的人,心裡難受至極。

他根本不敢想像如果閔琢舟沒有回來會怎麼樣,在他愚蠢又尷尬地在包廂里等待的時候,一切都是閔琢舟強撐著自己面對。

深眸猩紅一片,裴徹心中只有一種近乎暴戾的衝動,他想要殺了那個給閔琢舟下藥的人,碎屍萬段。

「求你了……別在這裡……」閔琢舟還在床上掙扎,他的聲音帶著央求意味,「別再這裡看我笑話,裴徹,離開……我求你。」

言語越是抗拒,生理上的渴望就越發明顯,閔琢舟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他甚至在無意識地湊近裴徹,主動揚起自己脆弱的頸項,凝著汗水的青筋閃著微光,是渾然天成的勾引。

「琢舟,你這樣會難受死的,」忍了又忍,裴徹還是伸手將閔琢舟汗濕的手握在掌心,聲音裡帶著不自知的卑微意味,「我幫你,好不好?你什麼都不用想,咱們就是為了把這股藥勁兒壓下去……好嗎?」

閔琢舟想要抽開自己的手,但他整個人軟得像一灘暴雨中的爛泥,有一下沒一下地喘著氣:「不要……別逼我恨你,裴徹求你了……我自己可以……求你別在這裡,行嗎?」

一句斷斷續續的的話說到最後,閔琢舟的情緒幾乎要崩潰了,他的手指難以自抑地下移,想要伸進被子裡,但他所維持的最後一絲清醒讓他恥於在裴徹面前做出那種羞恥的動作。

裴徹雖然知道世界上有這類藥的存在,但是對這個玩意兒到底是能用前面紓解還是只能用後面是完全的無知,他只知道自己待在這裡閔琢舟難受,做了一番心裡掙扎過後,他還是站起身,猶疑地退到了套間配置的書房裡。

一扇窄窄的房門關上,幾乎將閔琢舟所有帶著哭腔的聲音全部隔絕在外。裴徹擔心出什麼事情,整個人幾乎貼到門上,在他心中對閔琢舟身體的擔憂高過了一切,那種隱秘又沙啞的情動對他來說,無異於是一場極刑。

隱忍至極的聲音持續了一陣,閔琢舟的喘息聲越來越啞,直至消失。

倏然一陣水聲傳來,裴徹心裡猛然一緊,他一下按動門把猛然推門出去,凌亂的床上果然沒有了閔琢舟蜷縮的身影。

推開衛生間的房門,裴徹入目是閔琢舟衣衫不整地癱坐在地上的場景:刺骨的冷水順著他發梢流下,沿著頸線沒入鎖骨,濕潤的痕跡蜿蜒進衣料內,整件襯衫裹在他的身體上,勾勒出肌肉線條,又透露出隱隱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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