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溪煜理直氣壯地反問,「不能吃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
小孩抬手一指剛才溪煜離開的冰箱,然後指了指隔壁貨架和前台:「這裡、這裡、這裡的東西可以吃,其餘的都不行。」
待溪煜重新選好吃的坐下,小孩就眨巴著大眼睛迫不及待地問道:「哥哥,你會救我媽媽嗎?」
溪煜疑惑:「你媽媽?」
羅楊找到溪煜的時候,對方正坐在便利店透明窗前的長桌前,啃一個巨大的奧爾良雞腿,旁邊放著一瓶喝了一半的可樂。
十分地……接地氣?
他旁邊坐著一大一小,在和他聊天,看樣子關係還不錯,可能是朋友,羅楊端詳了那青年一會,確定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這位青年看上去很溫和,但骨子裡卻透著幾分令人看不清摸不透的妖氣,他和溪煜坐在一起地時候,遠遠看過去,兩人格外地合拍。
看起來比他認識溪煜的時間還要久。
羅楊在外站著看了好半天,最後還是上前,敲了敲溪煜面前窗戶。
溪煜終於發現了他,抬起頭,皺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滿他的突然打擾。但他最後還是站起了身子,走了出去。
羅楊搓了搓手說:「時候不早了。」
「嗯。」
「我們回去吧。」
小孩和青年是看著溪煜離開的,但是他們沒有跟著一起,甚至坐在座位上連動都沒動一下。
小孩失望地低頭:「你不是說他會救我媽媽嗎?」
方才溪煜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的請求。
「別信他的。」青年垂了一下眼帘。
夜很深,天很黑,溪煜的背影已經被黑暗吞噬了。
-
「你今年幾歲?」
「25歲。」
「你的性別是男是女?」
「男。」
「一加一等於幾?」
「二。」
「cos30°等於多少?」
「……」
羅楊忍不住了,上前打斷了醫生和溪煜的交流,汗顏道:「我朋友他……只上到小學就畢業了。」
「哦。」那回答不出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情有可原。溪煜在經過一系列檢查後,精神科醫生又詢問了羅楊一些有關溪煜以前的情況,給出了判斷:「基本社會功能健全,能夠自我認知,應該只是受到了偏差,把夢境當做現實了,調養幾日就好了,其餘的沒什麼問題。」
主治醫師低聲耳語:「好像有暴力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