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心裡咬著衣角看姑娘走的影都沒了,「何歡」終於接受了自己得想辦法和這個看上去智商就不高的少年渡過一夜的事實。回神打量過去,才發現這傢伙居然已經從地上起來了,還坐在床邊興致勃勃地看著本春宮,見他回頭立即就一臉期待道:「宮主,練功嗎?」
不練,滾!
雖然內心叫囂著,「何歡」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試圖維持魔頭的偽裝:「我不記得了,你練的是什麼功?」
然而很快他就後悔為什麼要選這個愣頭青留下來了,這貨居然完全沒聽他說什麼,自顧自就脫了鞋上來,一把就將他拉了起來,急切道:「這種小事不用在意,你趕快和我練功,讓我轉職做男寵。」
這小子看著也不是孔武有力的,怎麼力氣大得跟牛一樣!
被他拉的倒吸一口氣,「何歡」雖然已全力維持鎮定到底也不過是少年人,論心裡年齡說不定還比這人小些歲數哪有社會人的城府,能有這等表現已經是各種電視劇薰陶的成果了。如今被他煩得連拙劣的演技也維持不下去,憤憤抽回袖子,怒道:「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哪有搶著做男寵的?猶抱琵琶半遮面懂不懂?欲拒還迎懂不懂?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見他豎眉,雲側倒也沒繼續放肆,只是坐床上理直氣壯地回:「我書讀得不多,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
「看出來了,沒文化真可怕。」極沒形象地翻翻眼皮,「何歡」確定自己完全不是干演員這行的料,終於破罐子破摔,徑直躺下就道,「你說你個大好青年不好好讀書做卷子偏偏往男寵這種邪道走什麼?」
他對此人的智商評估果然是正確的,就算見他如此也沒懷疑他的身份,反倒是疑惑回道:「宮主你真的失憶了啊?是你說我家中了詛咒註定滿門斷袖,那不如乾脆找世上技術最好的斷袖早點斷了算了,而且極樂宮包吃包住還不用出去打架,用來養老再合適不過了。」
聽到這話「何歡」嘴角頓時一抽,用關懷傻子的眼神望他:「這種詛咒你也信?」
「為什麼不信?我家祖師爺爺都打不過你,你說我是斷袖我當然是斷袖。」
一臉正直地說著讓「何歡」毛骨悚然的話,他又急切道,「宮主你快點,我急。」
上下瞅瞅這人,「何歡」確定這愣頭青八成是被何歡給忽悠了,然而這不是他撲上來扒拉自己衣服的理由,趕緊扯著衣領自衛,叫道:「年輕人急我能理解,可是,哪有急成你這樣的?」
然而目前功力全失的身體還真拗不過這少年,眼看外衣就被他給扒了下來,「何歡」就聽他匆匆道:「不能不急啊,不趕快把生米煮成熟飯小師叔就要把我抓回去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穿成了何歡這個魔頭還沒努力控制自己不糟蹋良家婦女就已經面臨了失身危機,不行,做魔頭怎麼可以這麼沒出息!
「何歡」靈機一動,伸手摸上旁邊玉枕,當下就開口道:「你小師叔不就在那裡嗎?」
果然,以雲側的智商立刻就轉頭看了過去,「何歡」毫不猶豫地拎起玉枕對準那碩大的後腦勺就砸了上去,然後——碎片飛了一地,後腦勺完好無損。
愣愣地看著那人仿佛被撓痒痒般摸了摸後腦勺,「何歡」扼腕,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石頭腦袋?
「宮主,我是金丹後期修為,你用枕頭砸不暈我的。」
這石頭腦袋居然還一臉誠懇地嘲諷他,默默看著那張誠實的臉龐,「何歡」不恥下問:「那要怎麼做才能弄暈你呢?」
「這起碼得用幾成真氣吧。」雲側繼續誠懇地回答。
真氣?沒有,不存在的。
確定了自己搞不定眼前這個傻小子,「何歡」非常誠懇地表達了自己內心的願望:「麻煩你把自己弄暈好嗎?」
然而就算雲側智商再低也不可能幫別人把自己弄暈,一臉困惑地問:「為什麼?」
「看著你這張傻臉本宮硬不起來,怎麼練功?」
「何歡」認為自己這個理由簡直完美無缺,別說他本來就對男人沒興趣,就算是對男人有興趣的真何歡見了這傻小子估計也下不去手,不然怎麼一個月都沒把他辦了?實在是這個愣頭青全身上下都瀰漫著一股子不靠譜的氣息,完全讓人進入不了風花雪月的狀態啊。
果然,這個理由成功說服了愣頭青,他點頭:「有道理,我去妓院他們也這麼說,那宮主你可要認真練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