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客人很沉默,除了幾次必要的交談,一句閒話未說。
最後,客人在和安區景坤大廈下車,他並未注意其去向。
回到辦公室,蕭虞把女朋友的蛋糕要了過去,掰一半給檀錦,一邊吃一邊說道:「你覺得是巧合,還是故意?」
檀錦兩大口解決蛋糕,用熱水送了送,「我認為是故意,而且還是挑釁。」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往好了說,是直覺;往壞了說,被害妄想症。」
蕭虞若有所思:「你說得很有道理。」
檀錦神色晦暗地笑了笑,當然有道理,這是自她懂事後,老爺子耳提面命最多的一件事——他要求她,面對危險時,首先相信直覺,其次要驗證直覺。
她一直是這樣做的。
五點二十八分,走廊里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檀錦下意識地看過去,就見楚流遠忽然轉過頭,視線從齊隊的頭頂上射過來,精準地對上了她的驚愕的目光。
她站了起來,楚流遠卻神色一肅,回過頭,從門口走了過去。
出什麼事了,方茁然呢?
蕭虞後知後覺地發現異樣,起身追出去,恰好看到楚流遠進入一號訊問室的側影,駭然道:「訊問室!什麼情況,楚流遠是嫌疑人嗎?」
檀錦也跟著出來了,但只看到老何關上了房門。
蕭虞幽幽說道:「不會是他吧?」
檀錦斬釘截鐵:「不可能!如果是他,他不會接受我的近距離保護。」
思考片刻,蕭虞道:「聽說楚流遠的童年很慘,心理變態也未可知。讓警察做他的時間證人,還有比這更完美的犯罪嗎?」
檀錦嘿然一笑:「如果是他,他又何必揭穿孫世豪?」
蕭虞道:「為了增加遊戲的刺激程度?」
檀錦懶得理他,沒有回答,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無論如何,她相信楚流遠。
……
楚流遠神色平靜地坐在椅子上,唇角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廖勇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雷先生抽菸嗎?」
楚流遠道:「謝謝,我不吸菸。」
齊隊不太友善地看著他,吧嗒一聲按下打火機的開關,藍色火苗噴出,點燃了叼在嘴上的京市本土煙。
廖勇道:「雷先生,麻煩你把事發經過再講述一遍。」
楚流遠已經詳細地說過兩遍了,但他明白廖勇的用意,並不牴觸,語氣平緩地敘述了起來:
「下午四點多,我從車裡出來,正好遇到歐小姐,她便熱情地過來打招呼……」
齊隊打斷他的話,「你先下車,還是她先下車?」
楚流遠道:「她喊我,我回頭看見她,應該是我先下車吧。」
廖隊問:「你看見她從車上下來,還是聽到了關車門的聲音?」
楚流遠思忖片刻,「後者吧,不那麼確定,因……」
齊隊質問:「地下車庫空曠,關車門的聲音應該非常響亮,你為什麼不能確定?」
楚流遠目光流轉:「因為我是公眾人物,在公眾場合向來警惕,她一喊我,我就會下意識地觀察周圍,確定有沒有偷拍,有沒有粉絲,一心不可二用,注意不到她的動作也是正常。」
廖隊看了齊隊一眼,「然後呢?」
楚流遠道:「然後她就到了我跟前,我見旁邊沒什麼人,便也笑著和她打招呼,『歐小姐』三個字剛出口,她就踉蹌了一下,隨即嘔吐了起來。」
齊隊又問:「當時,你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
楚流遠道:「我當時緊張,沒注意,手機錄像里顯示,三米左右。」
廖隊問:「為什麼要錄像?」
楚流遠道:「下意識地自保行為,萬一她故意以此引我過去呢?」
齊隊彈了彈菸灰,輕蔑地看著楚流遠,「人命關天之際,雷先生想的竟然是自保,當好幾年國際愛心大使了吧,還真是諷刺呢。」
楚流遠涵養極好地笑了笑:「沒辦法。人只有先愛自己,才有能力去愛別人。」
「這話說的好。」廖勇贊了一句,「雷先生很有個人魅力。」
齊隊不贊成地嗤笑了一聲,從桌面上拿起一疊照片,立在桌面上,一張一張地翻給楚流遠看,「死者追求過你,對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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