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時，許清蕪臉上的傷便好透了，這讓她有些驚喜，盤算著要不要從張林嗣那裡要一些過來備著，作為習武之人，身上不備點藥膏都不習慣。
只是她的腿還是微瘸，這是因為張林嗣剛開始沒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想起當時他那有些錯愕的表情，許清蕪便心情大好，因為她趁著他那片刻的失神給他來了好幾下陰的，那滋味一定不會好受。
可惜的是，許清蕪看笑話的心思落空了，張林嗣壓根看都不看她，臉上桀驁的表情與跟她對打時的沉穩完全兩樣，讓許清蕪差點以為他是精分。
課程很快就開始了，許清蕪看著拿著一堆蠟燭進來的白菀亭，心想原來她是物理老師。
當她拿著發放下來的蠟燭，點燃後，聽到白菀亭說「想像你手中的蠟燭熄滅的樣子。」時，她糾正了自己的想法，原來她是文學老師。
可能是看到班上沒有幾個人成功的，白菀亭直白地道：「用你的腦電波吹滅它。」
許清蕪愕然地抬起頭，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原來她是幽默大師！
被那樣直接的眼神盯著，任誰都會有反應的，所以白菀亭對著許清蕪挑了挑眉，問道：「許清蕪你有什麼問題？」
齊刷刷幾十雙眼睛看向她，許清蕪假咳一聲，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問出心裡的疑惑，「腦電波......不是非實體的麼？怎麼吹滅實體的蠟燭？」
這回別人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是好奇了，而是仿若看白痴，震驚又同情。
就連白菀亭，也花了兩秒才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不答反問：「你覺得手上的蠟燭是實際存在的嗎？」
許清蕪被問住了，本該脫口而出的答案到了嘴邊卻又被硬生生咽下，她仔仔細細地看了幾遍手上的蠟燭，最後才肯定地道：「是的。」
白菀亭微笑著，示意她再次低頭，輕聲道：「現在呢？」
看著空無一物的手心，許清蕪瞪圓了眼睛，然後抬起頭結結巴巴地問道：「老師，這，這是魔術課嗎？」
耳邊傳來的哄堂大笑讓許清蕪紅了臉皮，她是怎麼想的，問了個那麼愚蠢的問腿。
抿了抿嘴，忍住嘴邊的笑意，白菀亭走到許清蕪身邊，點了點她的手心，於是許清蕪驚奇的發現那隻蠟燭就這樣憑空回到了她的手中，連火焰都沒熄滅。
這次許清蕪學聰明了，什麼都沒問，只是眼巴巴地看著白菀亭，眼神中流露出的求知渴望讓白菀亭很是滿意。
轉身走到講台上，白菀亭正了臉色，肅聲道：「星際1009年，科學家們聯合宣布，唯物主義結束，唯心主義的時代開啟，是什麼導致了這一聯合聲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