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張林嗣的手緊了緊,侯梓那尖嘴猴腮的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冷笑道:「哦?李家倒是厲害,侯家的人也敢殺了,真不怕我那護短老爹的雷霆之怒?」
「兔子」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緩緩道:「不敢。侯李即將成為一家,侯小少爺難道不知道嗎?」
侯梓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冷漠地道:「李家的那些骯髒心思我怎麼會知道?」
「哎,侯李兩家聯姻怎麼會是骯髒心思呢?我記得侯小少爺對張家小姐似乎......愛慕已久?」看著聽完這番話後變色的侯梓,「兔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們要幹什麼?張李媛什麼時候是李家的人了?」侯梓忍不住質問道。
見侯梓上鉤了,「兔子」暗示性地朝張林嗣方向努了努嘴,臉上露出一個莫測的笑容,曖昧地道:「張李媛以前是誰家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以後只會是侯家的人,只是到底是侯大少,還是您,這就說不準了......」
張林嗣睜開眼睛,看著侯梓臉上閃過的憤怒、掙扎與不安,心下微嘆,李家的人是真瘋了,連10歲都沒到的張李媛都拿出來當籌碼了,真是喪心病狂。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確實用得好,因為侯梓對於張李媛的迷戀,幾乎可追溯至嬰兒時期,雖說他們成為朋友還有些其他契機,但如果不是因為他以後會成為張家的家主,對於張李媛的婚配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侯梓也不會對他始終如一的好了。
漫長的一分鐘過去了,「兔子」好心地提醒道:「時間不早了,煩請侯小少爺讓讓,娶不娶張李媛就在您一念之間,但我覺得吧,娶了總比不娶好,是吧?」
這句話似乎成了壓垮侯梓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憤怒地撲過去,卻被「兔子」輕易制服,扔給其中一名大漢,讓他嚴加看管起來。
傷口已經止血了,但張林嗣卻覺得身體依然在一點點地被掏空,四周冰涼得讓他忍不住想要打哆嗦,看著在視線中慢慢放大的那把匕首,他提起最後一口氣,準備來個魚死網破。
「操你大爺!六對一你們要不要臉!給我去死吧!氣炸我了!」一道夾雜著憤怒的咆哮聲從遠處傳來,聽音色似乎是個女生,這戲劇化的轉折讓「兔子」幾人都愣了神,抬眼往聲音的方向望去。
許清蕪的頭髮被風吹得根根豎起,雙眼通紅,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跟凶神惡煞也沒什麼區別,她是真的氣炸了,張林嗣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模樣讓她想起了上輩子她曾經經歷過的事情,那件事直到現在,依然是她心頭上一根去不掉的刺,群毆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單挑!
小小的拳頭打在肉盾一般的大漢身上,如同炮彈一般將大漢打飛至半空中,憤怒的許清蕪一個彈跳,對著在半空中來不及反應的大漢使出一招肘擊加膝頂,直接將大漢打得噴了血。
已經反應過來的「兔子」陰沉著臉,揮手示意剩下的三人一起上,而他則提著已經腿軟得站不穩的侯梓到張林嗣面前,將匕首放進侯梓手中,淡漠地道:「立功的機會交給你,我回去後會實話實說,你是知道李姨對他的恨的,是否能抱得美人歸,全看這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