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在客廳的地毯上,觀察了周圍一圈後,快步走到門後,看起來像是要出去。
「站住。」許清蕪突然從沙發中起身,寒聲道。
那道人影沒有絲毫猶豫,使勁伸手一扭,想將門打開,卻沒想到大門紋絲不動,如同磐石般堅硬。
「焊死了,除非你把這座房子拆掉。」許清蕪抱著雙手站在一邊,老神在在地道。
一道無奈的嘆息聲響起,冷刀鋒轉過身,定定地看著許清蕪,啞著嗓子道:「我知道你要幹什麼,帶上我。」
許清蕪挑了挑眉,淡定地道:「哦?我都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冷刀鋒突然上前幾步,伸手從許清蕪頸間拿出一塊木牌,冷靜地道:「你每天都會摩挲這塊牌子,每次摩挲這塊牌子時都會看著天空,你想回去,不是嗎?」
柔嫩的頸部皮膚被粗糙的大手刮過的感覺不算好,許清蕪冷下臉,抽回木牌,塞進衣服里,漠然道:「想跟做從來都是兩回事。」
沒想到聽了這話,一向面無表情的冷刀鋒嘴邊竟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意,輕嘆道:「如果說這話的人是別人,我相信,但你的話,我不信。」
在許清蕪因為無語而暴走前,他又加了一句,「因為只要你想,你就能做到。」
許清蕪眯起眼睛看著冷刀鋒那張雖英俊,卻略顯滄桑的臉,冷不丁的問道:「你知道腦電波?」
冷刀鋒毫不猶豫地回道:「知道,因為我也是外來者。」
這個答案雖然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不過許清蕪並沒有追問其為何流落至此的打算,而是反問道:「既然你知道,那肯定看得出以我的實力,離想什麼就實現什麼還遠得很。」
沒想到冷刀鋒突然沉默了下來,許久後才慢悠悠地嘆氣道:「但是你還是準備離開,而且是以決絕又激烈的方式。」
許清蕪抿了抿嘴,卻說不出否認的話,想起冷刀鋒的行動,神色頓時一厲,寒聲道:「所以你打算隻身一人去殺小城主?」
「不,還有城主。」冷刀鋒搖了搖頭,輕飄飄地道。
許清蕪不怒反笑,但語氣中卻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要是他們那麼好殺,我早就把他們殺了,就算你僥倖得手,你覺得你的下場除了死路一條外還有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