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嗣沒說什麼,但右手卻攬上了她的腰,發現她身體一僵時,低聲說:「你不是沒受到脅迫嗎?」
對於他的惡作劇行為,許清蕪表示很無聊,但卻還是配合著放鬆了身體,隨著他緩緩走向那些上層人士。
沒想到的是,李芷汀跟林芙蓉那兩個「情敵」也在這裡,而且看打扮,不知道的以為她們才是這場婚禮的主人公。
許清蕪笑著跟她們碰了碰杯,意有所指地說:「這人啊,總覺得別人杯子裡的酒才好喝,不是嗎?」
李芷汀輕笑一聲,搖晃著酒杯,說:「就算酒杯在你手,這酒是不是你的,還難說。」
說完,她像是手上一滑,紅酒灑在許清蕪的身上,酒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啊,不好意思,你要不要回去換身衣服?」李芷汀捂住嘴,臉上寫滿了抱歉。
張林嗣快步走過來,將自己的西裝脫下,罩在她身上,說:「沒事吧?又不是小腦不發達,怎麼連酒杯都握不住,先回去嗎?」
酒已經敬得差不多,就算許清蕪此時先回去,也沒什麼大礙。
許清蕪看了一眼被張林嗣順口罵了一句的李芷汀,笑著點點頭,說:「那我先走了。」
李芷汀面色發紅,長長的指甲戳進自己的掌心,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許源此時在跟大統領說著什麼,許清蕪便沒有跟他打招呼,只跟顏墨涼說了一句就走了,反正許家離這裡也不遠,就當是飯後散步了。
她走到一半,才察覺不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影子,又抬頭看了看明亮的月亮,喃喃道:「這造假功夫不行啊……」
話音剛落,十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跳出來,其中一人朝她揮了一把粉狀物體,不知是想阻礙她的視線,還是在粉末中放了毒。
許清蕪用手肘捂住口鼻,待粉末一沾身體,就發現自己的想法錯得離譜。
這分明是要讓她毀容!
灼燒感從沾上粉末的皮膚處傳來,許清蕪來不及喊痛,從腳上取下高跟鞋,充當武器,攔住黑衣人揮過來的刀。
然而那些人不過是虛晃一刀,目的並不在於殺了她,而是——活捉她!
許清蕪後頸處傳來一陣刺痛,她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而此時,留在宴會廳的張林嗣不知怎麼心中有些不安,在看到許源後總算明白自己的不安從而何來,突然跑了過去,揪住他的衣領,臉色陰沉地問道:「你沒跟她一起回去?」
許源心中納悶這是哪一出,但面上卻是一臉厭惡,反問道:「誰?」
話剛出口,他就反應過來他們之間聯通的那人,驚得反揪住張林嗣的領子,問道:「怎麼了?蕪兒一個人離開了?」
耳朵一動,冷刀鋒拿酒杯的手一頓,然後連看都沒看羅伊一眼,轉身從酒席上離開。
張林嗣猛地鬆手,吩咐琳達召集人手搜查周圍,自己則朝許清蕪回家的路上走去。
李芷汀看著慌亂的兩人,心中生出一股快意,低頭看了眼杯中艷如血的紅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