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因為尖刀團成員的入住,顏墨涼倒是再沒提過張林嗣的事情,每日都能被尖刀團的人逗得開心大笑。
只是當某天許源帶著一個消息回來後,再沒人能笑得出來。
他竟然也要去暗黑洞穴了。
許源像是十分不解,自言自語的說:「大統領這是要趕盡殺絕?於他有何意義?」
這偌大的聯邦星域,雖然看上去欣欣向榮,但只有他們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汗水和鮮血才能鑄就這盛世的麵皮。
許清蕪直覺這事跟冷刀鋒有關,問他:「你最近的權利被人瓜分了沒?」
許源沒有任何隱瞞地點點頭,說:「冷刀鋒接手了我將近一半的軍隊。」
許清蕪冷笑一聲,說了句「我去找冷刀鋒」後瞬間消失在許源面前,讓他連阻攔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
冷刀鋒像是料到她會來似的,將家裡的人都清走了,靠在門後等待。
許清蕪連精神損耗都不顧了,直接閃到門後,在看到他眼底的落寞後,微微愣了愣,然後沉下臉,說:「你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信,但是殺了我也無法人死復生。」冷刀鋒冷淡地說。
他走到沙發前,倒了兩杯水,對許清蕪說:「來,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許清蕪半信半疑地在他對面坐下,打算最後給他一次機會。
「現在的大統領,是我爸假扮的。」冷刀鋒輕描淡寫地說,頓了頓,補充道:「親爸。」
水杯一滑,碎落在地板上,許清蕪消化了一會這個消息,絲毫沒有懷疑冷刀鋒在說謊。
「之前我問你你跟大統領是什麼關係時,為什麼你要說沒有?」
冷刀鋒眼裡閃過一抹笑意,說:「我跟以前的大統領的確沒有任何關係。」
許清蕪明白他這是耍了個文字遊戲,冷哼一聲,說:「然後呢?」
抓著茶杯在手心轉了轉,冷刀鋒整理了一下語言,緩緩敘述道:「訂婚宴上他認出了我,叫我出去後就立刻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我本來是不信的,但他許多的小動作都還保留了下來,加上。」
他頓了頓,垂眸道:「我只有他一個親人了,所以又有誰會用這種事騙我呢?」
許清蕪沉默,問道:「所以你爸到底要幹什麼?將這聯邦毀了嗎?」
冷刀鋒搖了搖頭,看上去有些疲憊,說:「他沒那麼厲害,他也是身不由己,相信我,這件事真的很危險,你不要摻和進來。」
話音剛落,許清蕪的周圍突然出現一座牢籠,將她困在中間。
許清蕪怒極反笑,站起身,忍住內心中罵髒話的衝動,指著冷刀鋒說:「所以為了你爸的身不由己,你就要讓我的哥哥去送死是嗎?」
冷刀鋒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門卻突然被敲響,他這一去,就是三天。
許清蕪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籠子裡,這欄杆是用特殊材料製成,她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