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視線,繼續道:
「順便前來感謝一下墨霜聖蘭上一任宿主的忍痛割愛。」
「原來少尊是來道謝的。」寧孟瀾聽到他的話,陰陽怪氣道,「若是更進一步前來報恩,恐怕許晚辭如今命都不在了。」
「如今人也見了,『謝』也道了,本宗主便不留少尊了。」
江澤面色不改地駁回了寧孟瀾的話:「方才還未來得及道謝,許道友便被江家人所傷。」
「玄冥針造成的傷口,幾日後仍然需要精心調養,若是現在離去,我於心難安。」
說的是於心難安,表情卻冷漠如初。
在他眼中,若不是那個身份,許晚辭甚至都不值得他施捨一個視線。
無論真假,沒有修士不想更進一步。
若是假的,那便毀了吧。
寧孟瀾聽出了他話中的含義,勉強忍住了心中的唾棄。
江澤今日都這樣對許晚辭了,居然還想把她當做機緣,想了結和仙尊的因果。
真是噁心至極!
可惜太清宗不能與江家交惡……
想到這裡,他揚起了一個異常虛假的微笑:「墨澤少尊日理萬機,怎好用這種事情打擾少尊。」
「太清宗弟子,本宗主自當好好照顧,就不麻煩少尊了。」
「寧宗主此言差矣。」江澤唇角揚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玄冥針畢竟是修仙界頂尖毒器,萬一傷勢反覆,讓這位…許道友再次受傷。」
「那就是我的過錯了。」
寧孟瀾聽出了他言外之意,唇角的假笑驀然放平。
即使知道江澤不會再傷害許晚辭,可他依舊十分警惕:
「少尊即是好意,那我這就為少尊安排住所……」
「不用了。」江澤看都沒看周圍一眼,就下定論道,「這裡就很清淨。」
他一揮手,一座亭台樓閣、靈山流水的房屋法器,就落在了小院不遠處。
從那裡,能清楚地看到許晚辭在院子裡的一舉一動。
收回手後,江澤沒有看向寧孟瀾,而是下意識地看向了站在那裡,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的許晚辭。
此刻她身體中依舊殘留著玄冥針帶來的消融骨血之痛。
可她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定定地看著身前的幻顏樹。
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江澤走到哪裡,都一直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他見過很多目光,有敬畏、有恐懼、有討好……唯獨沒有忽視。
他收回目光,看著剛想開口拒絕他的寧孟瀾,淡然道:
「吾等能有今日之安定,只因當年清衍仙尊以身祭天。」
余光中,許晚辭的呼吸驀然停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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