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
那日他想用靈寶讓這棵樹升階時,她明明告訴過他,不需要了。
既然已經不需要,又為什麼要為它做到這種地步。
許晚辭後撤的左手驀然一頓,連什麼時候左手被段子惟抓過去了都沒有察覺。
沉默了一瞬後,她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只是習慣了。」
一百年啊。
這一百年太過漫長,漫長的好像沒有邊際。
而與他有關聯的事物太少,少的她連一棵幻顏樹,都當做了回憶,不捨得放開。
段子惟手中的動作一頓,他忍著內心的酸澀,把靈藥融入了許晚辭的傷口。
他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傷口處血依舊止不住地下流。
他驀然睜大了雙眼,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他聲音無措:
「為什麼會這樣,定雪竹明明是修仙界中最能止血的靈植,它怎麼可能……」
止不住血。
這個時候,寧孟瀾低沉地聲音驀然響起:
「這是修仙界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毒器之一,玄冥針。」
「一旦被玄冥針的銀針擊中,會血盡而亡。」
「修仙界中的靈植丹藥都沒有什麼作用,只有玄冥針自帶的仲針才是解藥。」
說到這裡,他微微側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人,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氣:
「墨澤少尊還準備站在那裡看多久?」
段子惟聞言猛地向門口看去。
那是一個一旦察覺到,就再也無法忽視的身影。
他一身墨色玄袍,面色冷峻,即使面對太清宗宗主的質問,也不過是眉梢微挑,眸中除卻一片寒意,再無任何情緒。
他周身氣質內斂,卻讓人感受到極致的危險,只是站在那裡,便讓人膽戰心驚,不敢擅動。
那是……江澤。
江家上一代中最出眾的天才,五百歲便已大乘的墨澤少尊。
似是察覺到了段子惟的視線,江澤向他的方向投來淡淡一瞥。
只是一眼,就讓段子惟呼吸停滯,下意識移開了視線。
若是江澤想要傷害許晚辭,他根本連抬手制止都做不到。
這就是……極致的實力壓迫嗎?
江澤根本沒有在意段子惟。
他看著許晚辭從始至終沒有抬頭,好似一點都不擔憂自己身體的模樣,漠然地移開了視線。
他一揮手,一道墨色靈氣朝著一個方向呼嘯而去。
下一瞬,一個隱匿在半空中的身影驀然暴露。
他單膝跪在江澤身前,左肩鮮血涌動,血流如注,看起來比許晚辭還要悽慘上幾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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