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弧度都沒有改變。
剛才她身上的痛苦與茫然,就好像從未出現一般。
她依舊是那個在所有人面前平靜溫和的許晚辭。
可是誰都清楚,這只是她的面具,面具之下的真實,是太過極致的痛苦。
以至於他們只是窺得分毫,便已不忍再看。
寧孟瀾沒有發現,自己對許晚辭的態度,已經從一開始偏利用的看重,變成了真切的擔憂。
許晚辭根本沒有在意他的態度變化,又或者說,她根本未曾在意所有人的態度。
她微微垂眸,疏離從容地對著寧孟瀾行了一禮:
「晚辭多謝宗主搭救。」
她還沒來得及放下行禮的手,一旁回過神來的段子惟趕緊伸出雙手接在了她左手下方三寸的位置,虛虛地托著她受傷的左手。
不敢觸碰,卻也不敢放手。
「你的傷還沒好,不能……」他抬起頭,看著許晚辭淡然疏離,毫不在意自己傷情的模樣,垂眸咽下了後面的話。
這時,許晚辭後退一步,也對著段子惟禮數周到:
「也多謝段師兄贈藥。」
段子惟從來沒有想到他會收到許晚辭的感謝。
因為他知曉,他做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
甚至他都覺得,他用在許晚辭身上的那些靈寶丹藥,對她而言只是……阻礙。
她並無生志,只是他想讓她活著而已。
想到這裡,段子惟看了許晚辭一眼,看到她溫和有禮,看不出絲毫傷痛的模樣,他有些沉默地低下頭。
「只是一些普通靈藥……你沒事就好。」
說完他移開了視線,一眼就看到了小院中他搬過來的桌子,再往下是他最喜歡的靈石,靈石之下是撒了萬植之土的靈土。
一樁樁,一件件都出自他手。
她該不會讓他把東西都收回去吧?!
想到這裡,他趕緊抬起頭:
「我峰上的靈寶實在太多,已經裝不下了!」
為了防止許晚辭開口,他慌忙後退,聲音急促道:
「我前幾日剛送給了劉那個誰一捆靈器,還給敬丹峰送了好幾儲物袋靈植……」
「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
等到了門口後,他一溜煙兒地離開了萬劍鋒。
寧孟瀾看了一眼段子惟離去的背影,咳嗽了一聲道:
「段家家底殷厚,這些於他而言不過九牛一毛,你不必太過在意。」
許晚辭聽到他的勸慰後,微微垂眸。
不用在意麼?
她漠然地看著周圍換了一個樣子般的小院。
在她的計劃中,院子根本沒有任何被改動的必要,而她身上的每一次傷,在受傷的那一瞬間,或者更早之前,她就已經有了對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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