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察覺到了她的走神,言朔伸出手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回神了。」
許晚辭自認為隱蔽地往後挪了挪身體,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冷靜下來,是試探,也帶著一點惡人先告狀的意味:
「既然你我這樣恩愛,那你為什麼沒有發現我失憶了?」
「我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失憶……難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之前經歷了什麼?」
「甚至不知道我受傷了?」
她對周圍的事情一無所知,失去記憶的事情根本無法隱瞞,還不如在一開始便透露出來。
言朔聽著她脆生生的質問,唇角的笑意一點點加深,他聲音閒適:
「嗯,看起來活蹦亂跳的,傷勢應該已無大礙。」
「所以我真的受傷了?」許晚辭看著他漫不經心的表情,不顧上心中的警惕,趕緊檢查起了自己的傷勢,聲音滿是擔憂,「還是能導致失憶的重傷?」
看到自己身上並沒什麼傷口,也沒有什麼不適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看向身旁人的目光卻帶著一絲質疑與控訴:
「我們關係真的好麼?」
「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平淡?」
言朔看著許晚辭比之前精神了許多,眼中再也不只是平靜與死寂的模樣,指尖一動。
他身上的魔氣,溫柔地拂過她的裙角,聲音閒適道:
「魔界快一半的靈寶都用在了你的身上,你若還是有事……」
他的魔氣驀然將她拉到了身前,眼中仿若有無限深情:「怕是我只能陪你殉情了。」
聽著他的話,許晚辭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對上了言朔漆黑的雙眸。
她驀然回過了神,聲音卻沒有了方才的理直氣壯:
「那你不知道我最怕痛了麼?」
「那麼重的傷勢剛好,你都不關心我兩句?」
言朔的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頓:
她……怕痛?
從他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好像就一直在受傷。
就連丹田與神識都透支到了極限,可是那時莫說是怕,她就連面色都從未變過分毫。
他只是洗去了她的記憶,並沒有改變她所有的喜好。
所以,在很久之前,她也會怕痛。
言朔看了許晚辭一眼,目光帶上了幾分晦暗,卻很快被不動聲色的遮掩過去。
他聲音中的溫柔似乎多了幾分真切:
「是我的錯。」
許晚辭移開了視線,她感受著心中那個讓她相信他,靠近他的聲音,緩緩地眨了眨眼睛。
雖然她沒有過去的記憶,但是隱約能察覺到,身側的人……應該不會害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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