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過你,救過你的許晚辭!」
「你為什麼連一句提醒都不給她留下?」
楚青川的目光冷漠,他對許晚辭所有的情愫,都在她一次次搶奪他機緣時消散。
他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惡意:「秋寧,你難道看不到麼,許晚辭出現後,我錯過了多少機緣?」
「須臾芥子,無相神石,只要有她在,我就永遠晚她一步,得不到那些至寶!」
說到這裡,他平復了心緒,一臉淡漠道:
「你也說了,我氣運非常。」
「你怎麼知道沒有她,我就得不到無極之火;你怎麼知道沒有她,我就不能從上古戰場安然而歸?」
「若不是她,說不定那日在上古戰場大放異彩的人,是我。」
江秋寧聽著他沒有絲毫愧疚,甚至恩將仇報的話,心中一片冰冷。
她沒有與他爭執,只是輕聲道:
「如果有一天,我阻礙了你,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對我動手,對麼?」
楚青川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怎麼可能?」
「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傷害過你分毫!」
「那是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江秋寧嘲諷道,「你告訴我。」
「當日你看到許晚辭將墨霜聖蘭送與我做歉禮時,想的是什麼?」
楚青川臉色一僵,他一揮手道:
「但是我沒有動手!」
江秋寧揭開了他偽善的面具:「你看,你也知道你對墨霜聖蘭動心了。」
「你未曾動手,那是因為江家少主這個身份帶給你的,會比一株已經融入我體內的墨霜聖蘭多得多。」
她看著楚青川臉上氣急敗壞的神情,後退了兩步:
「道不同,不相為謀。」
轉身時,江秋寧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身影,目光帶著一絲錯愕:
「寧宗主?」
楚青川驀的轉頭,神色帶著強忍的驚恐:「師……師尊!」
寧孟瀾古井無波的看著他,目光沒有了之前的親近,看起來疏遠而冷漠:
在靈脈一事上,他已經察覺到了楚青川的自私。
只是機緣一事,有所私心也未嘗不能理解。
他沒有想到,楚青川居然心狠如斯。
只是一句提醒,居然都不願給。
太清宗真的能做到事事都順著他,不讓他嫉恨麼?
若是他無意間做了什麼讓他仇恨之事,怕是結局,會比許晚辭更加慘烈。
就在他想說些什麼時,忽然感覺到了宗門入口處那熟悉的靈氣波動。
他一臉驚喜的轉身,再也顧不上楚青川,運轉靈氣朝著宗門處飛去。
江秋寧看著寧孟瀾的動作,心中一動,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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