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太清宗永遠不可能讓許晚辭冒險。」
寧孟瀾一揮衣袖,也毫不猶豫道:
「楚青川,念在曾經的師徒情誼, 本宗主留住了你的性命。」
「可你若是依舊執迷不悟,想要傷害許晚辭,那太清宗也不會再對你留手。」
太清宗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拒絕。
縱然楚青川說了那麼多, 可根本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比起自私自利的楚青川, 許晚辭才是他們甘心愿意舉宗門之力幫助其獲得機緣的人。
聽著太清宗眾人的嚴詞拒絕之語, 角落裡的白家主對身邊的長老遞了一個眼神。
這位長老適時開口:
「寧宗主愛惜弟子之心,實在讓人感動。」
「只是問心鏡只能讓人看清修士的欲望, 並不會傷害修士本身,所以倒也算不上什麼危險。」
不遠處一位尊者也附和道:
「是啊, 只是一面鏡子,若是一昧退避,倒是讓人覺得疑惑。」
顧雲綺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留:
「既然華雨尊者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就請尊者先進問心鏡為我等探探路。」
華雨尊者聞言惱羞成怒地一甩衣袖:
「問心鏡本是為許晚辭準備,與本尊何干?」
「三長老莫要胡攪蠻纏。」
顧雲綺冷冷地把他的話還給了他:
「只是一面鏡子,一昧退避,倒像是尊者心中有鬼。」
華雨尊者臉色漆黑:「你!」
顧雲綺並未繼續看他,只是沉聲道:
「太清宗從不接受威脅。」
「楚青川,你打錯算盤了。」
楚青川看著太清宗眾人將許晚辭護得密不透風的模樣,眼中已經帶上了猩紅的血絲。
曾經他才是那個被他們護在身後的人,可因為許晚辭,一切都變了。
他看向許晚辭,聲音帶著陰狠的決絕:
「煉神書是我契約的神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若是不進問心鏡,那就只能讓煉神書同我陪葬了。」
他如今身上的靈寶幾乎都已經消耗殆盡,只剩下了神器煉神書。
用一個他已經用不了的神器,來換許晚辭進入問心鏡……很合算。
無論她是否真的與仙尊有關,只要他拿出煉神書,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想去也得去。
誰叫她『深愛』仙尊呢。
聽著楚青川的話,寧孟瀾下意識看向許晚辭,眼中帶上了一絲擔憂:
他們縱然修為高深,卻也不可能越過神器之主將煉神書取來。
許晚辭第一次看向楚青川。
她知道,他已經堵死了她所有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