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的品味我是相信的,不過是不是雛兒得試過之後才知道。」
粗俗低劣的話語在封景的耳畔迴響,他緊咬著下唇,直至嘗到血腥的滋味。
「今天得拍片兒,鄭哥要不要先吃點補充精力。」
「你覺得鄭哥還需要那東西嗎?」
「當然不是,鄭哥您進去瞧瞧。」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是耳熟,封景記得就在前不久,就是他把自己困住,甚至不讓離開,之後的事情也都只是斷斷續續的記憶。
「這都是按照島國那套準備的,工具齊全,等會兒餵他吃點助興的東西,保準會像母狗一樣。」
臉頰被人掐住,封景屏住了呼吸,就算是隔著眼罩,他也能覺察出男人打量的目光。
儘管他努力掩飾自己的恐懼,但仍然因為那人的動作而有些身形晃動。
那人輕笑一聲,「姿色不錯,衣服脫下來看看。」
「不要!」
封景的聲音幾乎有些尖銳,就算知道接下來將會面臨什麼,他也不想就這麼屈服。
眼罩被摘下,封景的視線正好對上那個叫鄭哥的男人,他約莫四十歲的樣子,濃眉大眼,在這一眾歪瓜裂棗中,難得還算周正。
他捏著封景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與他對視,「你說不要,這裡有你選擇的權利嗎?」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封景當然知道,對這些人而言,根本不在乎這種事。
果然,他這句話說完後,那群人大笑出聲,絲毫不掩飾對封景這番話的鄙夷。
可他仍然挺直了腰板,「我進監獄五年,那種經歷是你們一輩子都無法體會的。」
「你坐過牢?」
那位叫鄭哥的似乎有了興致,他半蹲在封景的跟前。
封景並不膽怯,直視著他的雙眸,「是,我坐過牢。」
鄭哥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給他鬆綁。」
「鄭哥,這傢伙不安分,要是解綁的話……」
「我的話你沒聽見嗎?」
鄭哥說一不二,沒人敢輕易反抗,就算是那位號稱臨城太子爺的,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鬆綁!」
沒了束縛,封景接下來想的自然就是逃離,只是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盯著他,就算他有心,也無法單槍匹馬的闖出去。
除非……
封景的視線再次與鄭哥相對,他似乎早就猜到封景的心思,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他,好似在等待他接下來的對話。
「能不能放了我?」
「好不容易找到的,這麼放了豈不是很吃虧。」
「我可以給你錢。」
儘管封景並沒有什麼積蓄,但這是他唯一能談判的籌碼。
那人盯著他看了幾秒,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覺得你值多少錢?換言之,你覺得多少錢能買回你的自由。」
封景有些慌了,這一點他根本沒有想到,只是單純覺得,這是可以談判的籌碼。
「讓我告訴你吧,」鄭哥豎起了三根手指,「三百萬。」
三百萬?
就算他不吃不喝,也不可能籌措到這麼多錢。
「鄭哥,你這不是在說笑麼,就憑他這幅樣子,就算是把自己賣了也不值這麼多錢。」
「那也不一定。」
鄭哥看著封景,神色倒是很認真,「要是賣給我,我總能將他的價值翻一倍。」
太子爺也愣了,不知道鄭哥究竟說這話的用意,明明跟封景只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卻像是要護著他一樣。
「小程,這個人我要了。」
鄭哥站起身來,並沒有給太子爺多餘的解釋。
他們之間的交易,更像是將封景置身事外。
「我是人,不是商品。」
「現在的你只能是商品。」
這番話,聽上去倒有些熟悉的味道,從前在監獄時,封景也曾聽過這句話,可那時候的自己,寧死不肯屈服。
如果不是他的話……
封景的眼神黯淡了幾分,他並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應該如何應對,只知道,他似乎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