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呢?」
李時延開門見山,連半句廢話都別想與他囉嗦。
「怎麼,封先生不見了?」
紀明希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吞吐的煙霧讓整個客廳中醞釀著別樣的味道。
「紀明希,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李時延很難好好地面對紀明希,他太清楚這個傢伙的本性,正因為如此,才會害怕封景會被他傷害。
紀明希笑了笑,「時總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他站起身來,將菸頭丟在垃圾桶里,抬眸看向李時延,「你自己沒看好,竟然找我要人,時總不覺得很可笑麼?」
「寧園的事是你做的吧?」
李時延視線掃了眼,唯獨一扇被關起來的門,格外引人注目。
紀明希聳了聳肩,「沒,只是正好碰見熟人,所以去看了一眼,時總不會以為那件案子和我有關?」
李時延倏地看向他,目光帶有審視之意,「寧園的消息秘而不宣,既然與你無關,你又怎麼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糟了!
沒想到李時延是故意在詐他!
瞬間的慌亂之後,紀明希再次冷靜,他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時總,沒有證據的話叫誹謗,我隨時可以告你的。」
「到時我也會讓人將證據交付出去,」李時延沉靜片刻,「不知道法官是相信你的隻言片語,還是相信我手中的視頻證據。」
李時延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看見紀明希稍顯慌亂的眼神,就什麼都明白了。
寧園的事,必定與他有關。
不過,現在他最想要的,還是帶封景回去。
紀明希思索的時間,李時延大踏步走到了被緊閉的房門口,他轉了轉門鎖,沒有打開,很顯然封景在裡面反鎖了。
「小景,是我。」
李時延並不緊張,他站在門外,很是溫柔的開口。
封景雙手不自覺緊握,他還是找來了。
隔著一扇門,封景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灼熱的呼吸。
為什麼到了現在,他還不肯放過自己。
「小景,把門開開好麼?」
「李時延,你不要再打擾封景,他不會跟你回去的!」
紀明希厲聲開口,試圖將李時延推開,門外似乎傳來了打架聲。
封景哪裡還坐得住,趕忙將門打開,正好看見李時延將紀明希踩在腳底下!
「你在做什麼?」
封景的聲音莫名刺耳,紀明希傷勢未愈,現在又被李時延收拾一番,傷口滲出了血,紅色的痕跡落在地板上,令人觸目驚心。
「小景,我……」
啪,封景狠狠地甩了李時延一個耳光。
一旁的林秘書都傻了眼,他想上來勸阻,卻被李時延用眼神呵退。
「小景,跟我回去。」
李時延並未在意封景對他動了手,相反在這時候能想到的,仍然還是要將封景帶回身邊。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封景看著李時延臉上的巴掌印,忍不住移開了視線,掌心麻麻的,剛才那下他用了很重的力道,只是他沒想到,李時延竟然不躲不閃,就這麼任由他打。
「小景,我不知道你從他這裡聽到了什麼,總之我可以告訴你,都是他編造的謊言。」
「你胡說,紀先生身上的傷……」
封景甚至不願提及,他只是不想李時延在自己的心裡變得更加齷齪,這是他最不堪最不想接受的現實。
傷?
李時延垂下眼眸,看到紀明希胸前浸染著大片血跡。
呵,他倒是懂的利用。
「紀明希,這些傷是你在寧園犯案時留下的吧。」
李時延冷笑出聲,「我就說你怎麼會跑到這種深山老林,只怕是為了避諱某些事情。」
封景眼神中難掩疑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苦肉計。」
利用封景對他的懷疑,再弄出這身傷,沒什麼比這更有說服力,就算封景有所懷疑,但看到紀明希的這些傷痕,只怕也會打消自己心裡的疑慮。
紀明希蹙緊眉頭,他慢慢從地上爬起,傷口裂開,疼痛再次席捲,「你胡說,這些都是你造成的!」
「林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