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正經點!」
封景紅著臉,到底是沒有想到李時延竟然會這樣無恥,雖然之前兩人也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但畢竟也只有在彼此相對時,像這樣在外面的情景,倒也是頭一回。
「有人在看呢。」
「看就看,怕什麼,」李時延唇角微揚,整個人顯得尤為得意,「我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小景如今是我的了。」
「誰是你的,不知羞。」
封景不自覺紅了臉,他伸手想要推開李時延,某人卻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親了親他的掌心。
溫熱的呼吸讓封景的心跳都快要不受控制。
從前怎麼不知道李時延竟然這麼撩,讓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你……」
「恩?」
對上李時延的雙眸,明明該說出口的話,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李時延忍不住輕笑道:「只是在逗你,別放在心上。」
他鬆開了手,保持了與封景之間的距離,與剛才的曖昧不同,李時延此刻的神色要正經很多。
「小景,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對我說這些嗎?」
李時延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落在封景的身上,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否則也不會讓封景僅僅是一眼便是一輩子。
他輕咳一聲,想起鄭宇豪之前說的話,他指著面前的椅子,「我們先坐下吧。」
李時延並未拒絕,坐在公園的長廊上,這還是頭一次這樣的靜謐,沒有了紛紛擾擾,好像一輩子這樣過下去也很不錯。
李時延微眯著雙眼,微風輕撫他的面頰,撩動著封景的心。
「紀明希的事情,我已經聽鄭哥說過了,之前是我誤會了你。」
李時延睜開眼,臉上難掩愧疚的表情,「小景,我知道無論說什麼都無法彌補我對你的傷害,所以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的。」
他抓住封景的手,朝著他的心口,「就算你想要在這裡狠狠地刺上一刀,我也絕無怨言。」
李時延的心跳很有力,指尖靠近時甚至能感覺到他的不安。
原本合上的掌心,慢慢的舒展開,封景就這樣輕輕地在李時延的心口畫著圈圈,「如果我可以狠下心,就不會這麼狼狽。」
他從來都放不下李時延,也從來都無法輕易的對李時延下這樣的狠手。
即便只是聽到他這樣說,便覺得心中慌亂,他做不到,就算是想想也很難。
「小景,」突然的擁抱,讓封景還沒反應過來,他聽到李時延在耳畔低沉的嘆息,「你叫我怎麼能放得下你。」
封景的善良,讓他甚至無法面對自己的過去。
他真是瘋了,才會傷害封景那麼多次。
封景聞言,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你沒必要愧疚的,這些事本來也不是你做的。」
兩人之間陷入長久的沉默,李時延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封景的美好,他越是別無所求,越是讓他覺得壓力很大。
隔了許久,李時延鬆開了他,視線相對時,仍讓人有種無法言說的悸動。
「啊,對了,」封景似乎想打破這樣的沉寂,他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這是鄭哥給我發的案件相關的資料,但奇怪的是,這些證人都已經死了。」
「死了?」
李時延不覺蹙眉,他拿起封景的手機,看著上面的文字敘述。
關於五年前的那樁案子,他並非完全沒有印象,甚至於在這之前,他已經找人調查過,幾乎是完美的犯罪現場,所有的人證和物證也都齊全,沒有人能輕易的翻案。
「所以上次紀明希找到我的時候,」封景垂下眼眸,「可是他已經死了,證據也隨著他的死亡而徹底消失。」
「紀明希的手裡,真的有證據嗎?」
李時延眼中難掩驚愕,儘管之前已經聽封景提起,但關於這件事,他仍然持懷疑態度,幾近完美的犯罪現場,紀明希又是從何處得到的證據。
「是,我親眼看到了,是一段偷拍的視頻,雖然不能成為直接證據,但是可以證明,在我進入那間屋子時,我是昏迷狀態,一個昏迷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搶劫案的犯罪嫌疑人。」
封景的情緒難掩激動,就連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小景,別太激動,」李時延按著封景的肩,「如果真有這樣的證據,不可能只會存有一份,紀明希是從何處得到的,只要追查他的過去行蹤,就能知道他見過什麼人,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這些證據。」
封景緊抿著唇,事情其實就是這樣簡單,只是那時候沒有任何人願意相信他。
他曾幻想過,李時延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幫他澄清所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