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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呢?」

「中間這個叫薛仁,被人謀殺後裝進行李箱內,是一個拾荒的老人發現了他,死者生前社會關係比較複雜,周強正在帶人調查。」李富德挪了一下滑鼠,把箭頭放在右邊這個人的鼻頭上,「這個人叫謝偉,是一名職高保安,今早有人在錦華公園晨練的時候發現了他。」

「目前看來這三個人看起來完全沒有關聯,是死亡手法上有相似的地方嗎?」鄭直看著屏幕里謝偉的眼睛,這個男人長了一張「宅心仁厚」的臉,很難想像他會因為什麼被謀殺。

「薛仁是憋死的,謝偉是被人放血後失血過多死的,是完全不同的作案手法,雖然都是拋屍但是選擇的地方也完全不同。」李富德伸手夠電腦後面的手機,「一天之內連續發現三具屍體,這件事情有多惡劣你也能明白,趙局希望能儘快給群眾一個交代,所以常中生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萬一是調虎離山呢?」鄭直皺著眉頭看向李富德,「您也說了,我們並沒有掌握常中生離開的準確證據,僅憑這封信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當我傻了嗎?」李富德偏過頭,看著窗外的樹,「一大早發現三具男屍,東文市的新聞媒體聞著味兒都來了,看看微博朋友圈吧!有人覺得是因為常中生的事消耗過多警力才導致警察辦事不力,非要等有人在人民廣場排隊才停嗎?」

「但是……」

「沒有但是。」李富德長舒了一口氣,「你在這個地方,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鄭直站起來,他的胸口起伏著,「我去找劉法醫。」

李富德沒說話,從張長勇被發現死亡開始,他就輾轉在各個辦公室之間,有那麼一瞬,他也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早點把這個攤子交出去,做一個閒人,或者學學趙自立再往上走一步,那樣的話說不定還有堅持的權利。

劉法醫現在解剖台前,他指著張長勇大腿上的切痕說道:「鄭直,你看這裡,他的腿是被砍了很多次才砍斷的。」

「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刀不行。」劉法醫苦笑了一下,「兇手的力氣比較大,用這麼破的刀把人的大腿骨砍斷不是什麼容易。」

「兇手是男性?」鄭直扭過頭看死者的臉,雖然入行這麼多年,但長時間直視屍體還是讓他感到不適。

「不一定啊,萬一是比較健壯的女性呢?比如你們組宋明明就可以。」

「她是女戰神。」鄭直回憶了一下宋明明在警校的測試成績,「普通女性應該很難達到。」

「我們還檢測了那些碎肉,不過很可惜,那些確實就是一些普通的豬、牛肉。」

「什麼時候能出報告?」鄭直想把胳膊叉起來,但是他的左肩不方便,做起來怪怪的。

「兩個小時以後。」劉法醫指著病人的脖子,「就剩最後的化驗了,要確認死者生前有無被注射藥品。」

鄭直點頭,然後轉身看向朝著化驗室的玻璃,「韓法醫迴環寧了?上次還說請他吃飯來著。」

「前兩天就走了,環寧那邊也忙,離不開他。」劉法醫看著實驗室里的學生,「今年來的這兩個都不太行,我相中的嫌咱們給的少不來。」

「李隊也發愁呢,總說人不夠。」鄭直轉了一圈,「下午明明和俊濤回來,你可能有的忙。」

·

周強下午接到通知,說市局要協作辦案,他立馬把薛仁的材料整理出來送到李富德的辦公室。

李富德看著他們搜了一上午找到的東西兩眼發暈,周強坐在他身邊為他講解。

「我們通過走訪調查發現薛仁近三個月都沒有去收款,他店裡的人說薛仁的媽病了,他要積德,所以最近都沒出去找事。店裡的帳本顯示他還有四筆爛帳沒有理清,目前四名借款人都被我們帶到局裡接受調查。」周強看李富德盯著材料的眼睛都直了,上手幫他翻頁,「四名借款人最近都沒有見過薛仁,而且沒有作案時間,目前暫時沒有嫌疑,不過根據一名借款人和棋牌室的員工描述,最近有個叫原明偉的總約薛仁吃飯。」

「借款人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人借錢是為了給飯店做周轉,其實他和薛仁也是朋友關係,薛仁借他錢不收利息,但是平時去他店裡請客吃飯都是不給錢的,據他反應這個原明偉最近想從薛仁這裡套一筆錢,但薛仁他媽不是病了嘛,手裡也放不出來,就拒絕了,上周三兩個人還在他到店裡拍桌子摔碗的。」周強觀察著李富德的表情,「原明偉說如果薛仁不借錢他就讓薛仁吃不了兜著走。」

李富德揉了揉眼框,「這個原明偉是誰?查了嗎?」

「當然查了,原明偉是東文師範大學的輔導員,我們比對了人物圖像,和飯店監控也能對上,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是金寧的前男友,兩個人現在還有聯繫。」還沒等李富德開口,周強補充道:「金寧就是當年控告薛仁□□的女孩,坐輪椅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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