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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明偉越講越激動,李富德和鄭直都不敢出聲,只能默默地看著他頭頂的發旋。

原明偉發出了一聲難以抑制的哽咽,說話的時候鼻腔震動占了上風,「然後就是那天晚上,她室友聯繫我說她一直沒有回寢室,問我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我當時很著急,給她發消息她也不回,我就出去找她,結果走到教學樓底下就接到了她給我打個電話,她讓我抬頭,我就看見了……」

李富德從茶几上的紙抽盒裡拽了兩張紙遞給原明偉,原明偉接過來迅速地按在鼻子上,然後悶悶地說了句謝謝。

等他平復了情緒後抬起臉,眼鏡上已經沾染了水漬,鼻頭都搓紅了。

「不好意思。」原明偉使勁用鼻子抽氣,「當時是我打的電話送她去的醫院,後續的事情也是我幫忙處理的,直到現在我還是會經常去看她。」

李富德點了點頭,看起來這個原明偉還挺重感情,「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

「您說。」

「你這個保研名額……」李富德停頓了下,「你本科時候的成績好像不是特別好。」

原明偉推了推眼鏡,臉上的表情有一些僵硬,但他很快就恢復如常,笑容再次掛在臉上,「很多人都曾經懷疑過這個問題,東文師範大學的保研資格是根據綜合考核分數定的,我比較幸運,那一屆的名額多了一點罷了,這其中並沒有暗箱操作。」

李富德點點頭, 「那我們回到金寧的問題上,你知道她有一個舅舅嗎?」

原明偉聽到這個問題好像有點驚訝,「這個我並不知道,我一直以為她沒有親人了,每次去她家裡,我也只看到了她和她媽媽的合照,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有什麼親戚過來找她。」他把身體微微後仰,「不過有一件事情挺奇怪的,當年她出事以後學校出於人道主義給了她二十萬,但是後來我去幫她申請低保的時候發現他的帳戶里只有兩萬塊,問她也不說,我也沒有強求。」

「好的,這個情況我們了解了。」鄭直的胳膊拽得他脖子發酸,他不得已往沙發扶手那邊挪,和李富德拉來了距離,「還有一個事情是關於林書記的,剛才聽秘書說他生過病,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嗯——這和案件有什麼關係嗎?」原明偉有些詫異,「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們可以問他本人。」

「好的,那麼今天就先到這裡,感謝您的配合。」李富德從鄭直的筆記本上撕下來一頁,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後期想起什麼有關於薛仁的事情可以聯繫我。」

「一定。」原明偉站了起來,「他欠的錢……」

「後期會有人聯繫你,如果他的遺產可以覆蓋欠款的話。」李富德拿起手拎包,「最近不要出市,手機一定開機,我們可能會再次聯繫你。」

··

鄭直和李富德並肩走在校園裡,陽光透過那些高大的樹細碎地灑在地上。

「師父,為什麼不問問車的事兒?」鄭直的腰彎下來,儘量和李富德保持齊平。

「等拿到證據後放到審問室問吧。」李富德看著前方的路牌,「現在還有一件事得弄清楚。」

「林斌的病。」鄭直回答,「直接去問他本人吧。」

「咱們去停車場等他,順便給明明打個電話,看看她們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李富德的車在停車場裡經歷了快兩個小時的暴曬,鄭直剛坐進去感覺屁股被放在了烙鐵上,轉頭看向李富德,發現他大名鼎鼎的師父只是拉開了駕駛座的門,人還站在外邊吹風。

老狐狸。

鄭直在心裡默念,他從兜里掏出手機,翻了翻上午的信息,勾陳一今天好像真的很忙,一個字也沒來打擾他。

他把筆記掃描到手機里,又從通訊錄里翻出吳明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一接通,鄭直就知道吳明會問他槍傷的事情,這些天他收到的噓寒問暖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他面對關心都有了一套自動回復。

「吳哥,我的事以後再說,今天給你打電話有正事兒。」鄭直念出了筆記本上的車牌號,「我想知道這輛車的相關信息,越詳細越好,辛苦你再用電子眼查一查,它最近去過什麼地方。」

「行,今天晚上下班前發給你。」吳明把按動筆頭懟在桌子上,然後看它騰空而起,「你可千萬注意身體。」

「多謝吳哥關心。」鄭直在筆記本上打了個對勾,「您先忙。」

李富德聽見鄭直掛了電話,馬上把上半身低下來鑽進車裡,用手背摸了摸座椅的溫度,感覺不算太燙了才坐進來。

他端起杯子,然後朝杯口吹了吹,熱茶從杯子裡騰空而起的氣瞬間飄向了前擋風玻璃。

鄭直還是盯著剛才在林斌辦公室里拍的照片,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種熟悉感並不是來自於字體。

「這個口字下面的橫是用這種交叉的寫法。」鄭直把手機舉到李富德面前,「這是哪一種字體的標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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