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徐望非要在家裡開「泳池趴」,從網上買了個兒童充氣泳池,結果下單時沒看尺寸,收到後發現只能坐一個成年人。幸好當時嫌麻煩沒退,今天正好服務「巨嬰」。
勾陳一看著衛生間裡的獨角獸腦袋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做夢,鄭直脫了上衣,站在泳池旁邊插著腰,「愣著幹嘛,進來啊。」
他舉起商家送的橡皮鴨子,「我小時候洗澡就拿這個玩,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它依然正當紅。」說著還捏了一下,「挺響。」
勾陳一蜷縮著坐在「泳池」里,頓時感覺酒醒了大半,他雙手捂在胸前,任憑鄭直用毛巾往他後背淋水,「當時留下為了以後給狗洗澡來著,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狗?」勾陳一把橡皮鴨子摁在池底。
「當時警犬基地有幾隻退役犬,我們想去領養來著。」鄭直用噴頭淋濕勾陳一的頭髮,「我這工作太忙了,那些工作犬又閒不下來,成天放在家裡不利於身心健康,為了大家都好就放棄了。」
勾陳一仰著脖子,避免泡沫進到眼裡,「那你喜歡什麼狗?」
鄭直站起來,到洗漱台前拿了牙刷,擠上牙膏後遞給勾陳一,「可愛的,活潑點就行。」
「品種呢?」
「沒要求,最好是大型犬,能和他一起玩。」鄭直摁著勾陳一的腦門,「現在太忙了,等以後退休了再說吧。」
兩人都洗乾淨後,鄭直用浴巾把勾陳一包起來,就像他小時候他媽媽給他洗澡一樣,他們終於躺在床上,勾陳一應該是酒勁還沒過,嘟囔了兩句話就睡了過去,鄭直折騰了半夜又困又累,挨著他也閉上眼睛。被窩裡的兩隻手牽在一起,像是黏著502一般,窗外有幾隻鳥奔著星星飛走,只留下在風中顫抖的樹枝。
第二天一早勾陳一感覺自己頭昏腦脹,什麼老婆、什麼哭泣、什麼哀求就像是演電影一般在他腦子裡轉圈,他看向身邊的鄭直,嘴角又勾了起來,反而變本加厲地把腿搭在他腰上。
「別鬧。」鄭直一掌拍在勾陳一大腿外側,「你怎麼樣了?」
「挺好的。」勾陳一的頭往鄭直那邊拱,硬是搭上一個枕頭,「謝謝鄭哥昨晚照顧我。」
鄭直睜開眼,看著陽光照在勾陳一臉上,顯得鼻樑格外高,他坐起來靠在床頭,「早飯吃什麼?」
「跟你混食堂。」勾陳一拽過被蒙在臉上,「今天有事,我晚上接你下班。」
鄭直掀開被子,蹲在床邊的儲物櫃邊找內褲,「我今天就去待一上午,大周六人民警察也得休息,沒什麼事我下午就回來了。」
勾陳一趴在床邊,手裡捏著鄭直頭上的呆毛,「你轉告李隊,他的票被我換了,錢今天下午之前就能到帳。」
「換哪了?」
「第一排保安位。」勾陳一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你們比現場那些安保可厲害多了,這個座位給你們不浪費。」
【作者有話說】
因為劇情過的太久了在這裡提示一下,「關青」是鄭直的假名,他倆以前網戀時候用的。
第94章
韓至簡作為這幾年炙手可熱的偶像,人氣確實好得嚇人。
勾陳一的車開了半天才挪進停車場,他熄了火,看著不遠處門口排成列的粉絲應援板發呆。昨天晚上徐望非要拽著他們幾個搓麻將,直到今早天都亮了才睡,他現在看綠燈像一餅,看人像麼雞。
「鄭直,明明說你也喜歡簡簡。」李依婷坐在鄭直後面,拿著粉餅補妝,「我一直以為你的品味和我爸一致。」
徐望本來坐在最後面補覺,聽到這話一個激靈坐起來,揮舞著手臂激動地說:「那年鄭哥在新年晚會上和李隊對唱一曲《縴夫的愛》讓我永生難忘,視頻至今還存在我電腦里,當時師母說等鄭哥找到媳婦了放給人姑娘看。」
「我也記得!」宋明明從李依婷手裡接過口紅,「鄭哥臉上的亮片還是我從門口福字上蹭的,大紅臉蛋用的婷婷姐的口紅,李隊看見嚇了一跳,第一句妹妹愣是憋了半天沒唱出來。」
徐望樂得前仰後合,他拍著李俊濤的大腿,「對對對,還給劉法醫的閨女都嚇哭了,他女兒可是戰神,看見分析屍體的視頻都沒哭過。」
「行了,哪有那麼誇張,你們一個兩個都編排我,要不是師母嗓子啞了我也不至於上台。」鄭直扭過頭轉向後面,「今年晚會一個都別跑,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弄出什麼來。」
「明明要去廚房幫忙,徐望一聽上台就頭疼,今年還是得指望你和我爸,要我說你別給他面子,讓他自己上去演,我看你們局這些節目,只有他樂在其中。」李依婷翹起二郎腿,她環視一周,最後落在角落裡的李俊濤身上,「這不是有新來的俊濤,讓他接你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