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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半鐘後,勾陳一從衛生間出來,下巴上還掛著水珠,睡衣從領口開始形成一個倒三角的陰影,「走吧」

鄭直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換衣服。」

「不用,送完你我回一趟東華名苑。」

鄭直點頭,湊上去親了一口,「等我忙完這陣子,好好陪你。」

「下個月月底我過生日,你能休息嗎?」

這話說的,鄭直覺得自己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他琢磨了一下,案子就算沒結束,請個半天假也無妨,「能啊。」說完他還是有點心虛,隨後補上一句,「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只要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就是請假也回來陪你。」

勾陳一笑了下,把腳塞進運動鞋裡,「快走吧,人民公僕不能遲到。」

周一和周五總是格外堵車,勾陳一的車走了半天也沒挪出去五十米,一個紅路燈能卡半個點,鄭直等的心焦,右手攥著安全帶,好像要摸出火星子。

「多多挺聰明的,才送去三天就已經會坐了。」勾陳一拎著衣服領子抖了兩下,「明天我就去接它回來。」

「我怕它都不認識我了。」鄭直笑著,「你最近好像很忙。」

「上次咱們在車上說的酒吧已經開始裝修了。」勾陳一握住鄭直的手,抵在自己的側臉,「最近公司還接了新業務,我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鄭直沉默地看著他,他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才能當作安慰,對於做生意他一竅不通,既不能提供經驗上的支持,也不能在金錢上加以輔助。在他眼裡,勾陳一一直是那個需要他講故事的小孩,可是事實總在提醒他,現在兩人的身份調換,他住的是勾陳一的房子,享受的是他提供的服務,就連微薄的愛也被工作時間占有。

他離理想中的伴侶越來越遠。

「被我迷倒了?」勾陳一拍了拍鄭直的手背,「明天周末,你休息嗎?」

鄭直晃晃腦袋,抱歉地笑了一下,「不一定。」

「那我明天可約別人了。」

「誰?」

「明天你就知道了。」勾陳一一腳剎車,把車停在了市局門口,「親一下再走。」

鄭直在他乾燥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勾陳一沒滿足,追上去來了一個舌吻,分開的時候下嘴唇水靈靈的,配上粉紅的臉頰,看起來還有一絲純情。

··

重案組辦公室連續幾天烏雲密布,李俊濤一動不動地趴在桌子上對著一堆紙發呆,鄭直推門進來時嚇得他一激靈,趕忙站起來收拾桌面。

「來的這麼早?」鄭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從底下掏出兩瓶咖啡,「多注意休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李俊濤的身體往後倒,後腦勺靠在牆上,「鄭哥,我覺得咱們走進了死胡同里,達業鋼鐵這幾年轉了兩手,現在的法人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明眼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之前的法人也在前年過世了,我又掉頭去查長河區法院,結果當時審判這個案子的審判員前年退休了,我去養老院一看,老大爺得了老年痴呆,別說案子了,能想起來自己是誰都勉強。」

鄭直捏著咖啡瓶,和醒酒似的晃了起來,這種「斬草除根」的方法確實很像常中生集團的做事風格,他追問道:「原明偉自己沒交代什麼嗎?」

「更別提了。」李俊濤用胳膊拄著臉蛋,「用孫隊長的話說就是慫蛋一個,昨天審得都快尿褲子了,手銬鏈上粘的全是鼻涕,我們實在是看不過去就給看守所送回去了,不過我覺得他肚子裡沒東西,林斌應該不會著重培養一個能被金寧耍的團團轉的學生。」

就在這時,徐望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嘴張的像能吞下一頭豬,哈欠聲一路傳到鄭直耳朵里,「困死我了。」

宋明明跟在他身後,精神狀態看起來比其他人都要好,她從包里掏出電腦,興奮地說:「重大發現,我昨晚沒事兒翻東文師範的校園論壇,裡面有一個陳年老帖是講原明偉的,說他的學生會主席來的不乾淨。」

「學校就是小社會,說不定是競爭對手造謠呢。」

「謠言止於智者,智者應該求證。」宋明明把電腦屏幕投在牆上,「這個人是匿名發帖,用的都是代號,他說曾經聽到原明偉管林斌叫爸爸,並且質疑他成績造假,是買了別人的分才考上大學。」

李俊濤聽了這些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桿子衝到屏幕前,「買分?」

「的確有這種操作,準確的說應該是換分,比如我考了五百七,你考了七十,把咱倆的分一換,我拿你的身份去上學。」徐望晃著腦袋,手指頭放在太陽穴上轉圈,「我比較好奇前面那個,林斌有孩子嗎?」

「林斌與妻子周揚曾育有一女,不過小姑娘在兩歲半的時候就去世了,此後再沒有孩子。」宋明明皺起眉,「難道是乾爹?」

「以林斌的身份,肯定有更好的選擇。」徐望不耐煩地抬頭,手擋住一半臉,「鄭哥,咱們能對他倆進行DNA比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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