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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選?」陳仲蹲下來翻了翻護照,剎那間嘴角下沉,冷笑一聲,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朝司機開了槍!

魁梧的身軀應聲倒地。

陳仲舉著槍對準A8的后座,一步一步逼近,直到槍口頂在玻璃當中,「出來,別逼我說第二回。」

勾陳一感覺脖頸後有一陣風,他小臂上的汗毛倒豎,混亂中後退了兩步。

陳鳴放下車窗,臉上依舊帶著微笑,「把槍收了,我們好好說。」

小土坡上坐著一個,站著兩個,躺下兩個。

勾陳一找了對角席地而坐,陳鳴為陳仲點了根煙。

「冼春峰給你的地址?」陳仲說:「我以為你們老死不相往來。」

陳鳴猶豫了一下,沒回答,反而問道:「開個條件吧。」

「為什麼放我走?」陳仲歪著腦袋,眼角耷聳,像一隻懵懂的小狗,「我看到有人聯繫你了,怎麼?大慈善家在國內不敢殺人,把我提到外邊滅口?讓我想想,是遊輪爆炸還是海盜搶劫,或者都不是,直接讓我失足掉進海里餵魚?父親,你的手段真的很土,太不尊重我了。」

陳鳴吐出煙圈,看著坐在對面的親兒子,用只有他和陳仲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對方確實給我開了很好的條件,但是我覺得你對我來說更有利,出海後會有人接應你,送你去我的私人島嶼。」

「不錯的提議。」陳仲捏住自然燃盡的煙,投壺一樣扔了出去,「但我不信。」

陳鳴翹起嘴角,「那要怎麼才能讓我們站在一起?」

「殺了他。」陳仲掏出匕首,反光的刀尖對著勾陳一的臉,「只有咱們成為共同體,我才能真正信任你。」

陳鳴臉色一變,終於洗去他那種堅固的上等人摸樣,右手拇指扣住中指上的戒指,「你說什麼?」

「你聽清楚了。」陳仲把匕首扔到陳鳴腳邊,「還是你更習慣用槍?」

「他不過是你吃軟飯的證明,一個連姓都不和你一樣的外人,費勁心思算計你的產業,連一聲爸都叫不出口,留著也沒什麼用。」

勾陳一對於陳鳴來說確實是這樣的。當年接近他的母親,用下作的手段讓勾陳一來到這個世界上,利用勾家的關係實現自己身份的蛻變,以至於在勾陳一成長的過程中極力迴避這個兒子的存在。在這種擰巴的心理的驅使下,他們走到這一步,殺了勾陳一,並不會失去什麼,甚至還會得到一個盟友以及被世人同情的機會。

陳鳴的表情從驚訝到淡然,他彎下腰,用拇指去夠華美的刀柄。

砰——砰——

後山上的飛鳥一躍而起,樹枝縱橫交錯,像一張等待獵物的巨網。

陳鳴應聲倒地,後背上的血洞浸濕了裁剪得體的西裝外套。勾陳一幾乎是彈射起來沖了過去,他跪在地上,雙手不知道先扶哪裡,只能慌亂地在空氣中揮了兩下,最後抱住陳鳴的頭,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別哭了,哥哥。」陳仲蹲下來,皮鞋幾乎挨著陳鳴的鼻子,「陳總,咱們認識的第一天我就說過,我需要一個誠實的合伙人。」

陳鳴的嘴大張著,鮮血涌到勾陳一的手上。

「可惜你一點也不聽勸,總覺得能靠自己的一點能力拿捏別人。」陳仲的手蓋住陳鳴的眼睛,他跪下來趴在陳鳴的耳邊,「你身邊的高副總知道的太多了,你居然敢用他的子女前程威脅他,陳鳴,你太自大了。」

紅色的液體顯得勾陳一的手格外白,暴起的青筋如同□□的山脈,岩漿四處奔流,一直燒進他的心窩裡。

曾經無數次,他幻想過和陳鳴的結局,無非是他有了自己的位置,從此不相往來。或許會在各種聚會中互相看兩眼,如果心情好,站在一起扮演普通父子,關係也就到頭了,可他萬萬沒想到,陳鳴的腦袋就在他懷裡,連句遺言都沒有。

一切都結束了。

也有很多事正在發生......

「警察,不許動!」

隨著一聲爆吼,鄭直從車上跳下來,他舉著槍走在前面,徐望緊跟著,兩人在距離陳仲五米外站定。

陳仲舉起雙手,嘴角咧到耳後,他顫巍巍地站起來,對著鄭直點點頭,下一秒,他重新拿起槍,對準了勾陳一的腦袋。

「鄭隊長,好久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莽撞。」陳仲小臂一抖,單手上膛,槍口往旁邊偏了點,直逼眉心,「這次帶來什麼條件?還是勸我自首?」

「常中生。」鄭直突然放下槍,他向前一步,用餘光觀察勾陳一的狀態,「把槍放下。」

「我不差這一條命。」陳仲握緊槍柄,鄭直的心瞬間提了起來,「還有,我是陳仲,常中生是誰?」

鄭直沒時間和他糾纏身份的問題,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殺了人也是要償命。此時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勾陳一身上,坦然來講,他沒辦法把勾陳一當成普通人質處理,尤其是現在,他第一次在這個人臉上看見掙扎與恐懼,儘管勾陳一已經極力掩飾,但還是被緊縮的眉頭和突出的咬肌出賣。

陳鳴已經咽氣,頭顱變得沉重,但勾陳一一動也不能動,現場沒人能預判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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