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
簡童把錄音筆拿出來,貼近藺燃的耳朵。
幾分鐘後,三個人帶著客房經理衝進了蘇米洛的房間。
看見那渾身都是肥肉,散發著油膩人油味的老男人褲子都脫了,正在解蘇米洛的衣服!
藺燃瘋了似的抄起一旁的大花瓶,砸碎在那男人已經沒剩幾根頭髮的頭頂上。
溫久和簡童還有客房經理三個人合力才拉住發了狂的藺燃。
「出去報警,但要保密,你能不能升職,就看這次了!明白嗎?」
溫久一句話,客房經理醒悟般的點頭,轉身跑出去報警了。
藺燃看著倒在地上暈過去的男人,揚起另一隻大花瓶就要往下砸,兩個人拉都拉不住。
「你幹什麼!鬧出人命來,你這輩子可就完了!」
溫久用力抓過花瓶,扔到一邊。
看著眼睛充血胸口快速起伏的藺燃,把他向外推。
「你去打急救電話,先送蘇小姐去醫院!」
溫久俯身拎起那男人的衣服左右摸摸,摸到一板紅色小藥片。
她挑了挑眉毛,看著三片裡空了一片的位置。
「嘖嘖嘖,一片怎麼夠?」
警察和救護車一起來了,正好那男人醒了過來,就是神色有些異常,警察銬著那男人坐警車去了醫院。
讓他們先送蘇米洛去醫院,然後再去派出所。
藺燃看著溫久從容不迫的把用過的礦泉水瓶子揣進包里,眼角猛的抽了抽。
幾個人陪在蘇米洛的病房裡,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藺燃刷新了自己對溫久的認知。
說實話,蘇米洛和她們沒有任何關係,她們卻選擇施救,而不是置之不理。
於蘇米洛而言,這兩個女孩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而且,剛剛溫久拽著那男人僅剩的幾縷頭髮,往他嘴裡灌摻了藥粉的礦泉水時,那表情,讓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請問溫久女士在嗎?外面有位外國朋友在找您。」
急救大樓頂層VIP病房的小護士推開病房門,說起話來柔聲細氣的。
「我是,麻煩你讓他等著。」溫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怎麼追到醫院來了?
藺燃不動聲色的看著溫久,外國朋友?就是那個Frank?
溫久打開手機,往外走去。
「Allen,你現在在哪?趕緊到市醫院急救中心頂層,把你媳婦帶走!不是他生病!是我陪朋友來醫院了,他也追過來了,你趕緊的……」
聽著溫久喋喋不休的埋怨,藺燃一頭霧水,把媳婦帶走?所以Frank到底是溫久什麼人啊?
「簡小姐,那個外國朋友是誰啊?」
藺燃想從簡童這裡了解一下情況,沒想到簡童也一問三不知。
又坐了一會,藺燃實在坐不住了。
「麻煩簡小姐幫我看著米洛姐,我一會兒就回來。」
醫院樓道里,藺燃趕過去的時候,只見溫久對面,兩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正在和她道別。
那金髮男人看到藺燃,揮著手朝他打招呼。
「弟弟你好!我是Joe的炮友!」
溫久抬手捏了捏額頭,捂上眼睛,絕望的訂正:「朋!朋友!p eng朋!」
她累了!不想說話!
藺燃一愣,顯然是驚訝於那聲弟弟。
「不好意思,我愛人打擾你們了,我替他道歉!」
一旁的黑髮混血男子,笑起來如同中世紀歐洲的貴族那般優雅斯文。
他比Frank高半頭,攬著Frank的肩,溫柔的看著他。
藺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禮貌性的搖搖頭。
「我沒有打擾!」Frank抗議著。
「好好好,沒打擾沒打擾。」Allen抬手揉著Frank的腦袋。
「那我先帶他回去了,Joe,你考慮一下,工作輕鬆,時間自由。」
「好,我會考慮。」
溫久抿著嘴看著二人的背影,還好兩個人發音不太清楚,Joe和久沒什麼區別,不然她不就掉了嗎?
送走二人,溫久轉頭看向藺燃:「你不在裡面守著蘇米洛,出來做什麼?」
「我……」藺燃一時語塞。
他冤枉他未來的嫂子了!
「阿燃!米洛呢?」
蘇戰跑了過來,臉色煞白,神色驚慌,一身西裝大敞著,襯衫扣子也開了兩顆,顯然是剛從會議上下來的。
「還沒醒,洗胃了,醫生說對身體沒有影響,醒過來就可以回家了。」
「謝了!我去看她!」蘇戰衝進病房。
「嫂子,剛剛謝謝你了,我……」
藺燃抿著嘴,不知道怎麼表達心裡的謝意。